- “蒋言!” 这次是贺老太太。 她向来喜欢在我面前摆老佛爷的款儿,什么沏的茶冷了烫了,什么烧的菜油了淡了,但凡能搓磨人的法子,老太太都不吝啬在我身上试试。 记得有年冬天,老太太不知从哪听说了梅干菜包子,让我做给她吃。 我一笼一笼从白天做到晚上,她都不满意。 后来,厨房里的人下班了,我靠在桌上打盹,听到佣人说,“这老太太也太能折腾人了,太太这都反复蒸了七八笼了吧。” “哎,可不是,这呀,哪是对包子不满意,分明是对人呢。” 那次是怎么过关的?是了,在寒冬腊月里,我独自开车去乡下,跑了五六个村子,终于买到老太太想要的古法晒制的梅干菜,这才消停下来。 我看向贺老夫人,“您先省省吧?我这个前儿媳无福消受您的教诲,等您儿子再给你找个新的,到时候您再趁威风。” 贺家人像是都没想到我这个任他们***的软包子,还能有这么硬气的一天。 贺老太也顾不得生气我的不敬,呆呆的望着我。 “阿言,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我们是一家人,什么离不离的,别说不吉利的话。” 我有点厌烦他们的腻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