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当真走了?」寒鸦驻足高台,很悠闲地啄了啄羽翼。檐下是穿着玄色衣衫的容戚。「回陛下,冯姑姑走了。」陈敬明白主子的心思,「奴才还多嘴问了一句,冯姑姑说要去粟州。」「……她有没有悔意?还说过什么话吗?」陈敬心里叫苦。「没有,冯姑姑只同奴才告了别。」「没有说过位分,也没有怨怼之言吗?」「冯春儿什么也没说。」徐婉贞说得对,这是冯春儿以退为进的手段罢了。想必要不来三五日,她就会低头回来,欢欢喜喜接受贵人的位分,从此安分守己,不生事端。这样的人容戚见过太多,仗着恩情恬不知耻地勒索赏赐。当初太上皇落难时,曾受人一饭之恩。太上皇回宫后酬谢了那人十两黄金,那人不知感恩,还觉得给得太少。总到处宣扬太上皇当初落魄地去喝马尿,啃树皮,如今忘恩负义,薄待恩人。太上皇震怒,将他拉出去砍了。至此才平息了议论。而徐婉贞和她不一样,徐家和她都守着当初和母妃定下的约,高门贵女的徐婉贞有那么多王公贵族不嫁,硬是等他到了二十六岁,都等成老姑娘了,也没另许人家。徐婉贞说,底下的奴才都是这样,要么讨好风头正盛的主子,要么将宝押在失势的主子身上,赌对了就是一生荣华富贵,对冯春儿这样的人,可以想个法子试她一试,看她是不是真的忠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