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小我就是坏胚。殴打长辈,虐杀小动物,满嘴谎话,偷钱偷东西……满十六岁那年,雪下了两天两夜,第二天村长家刚得的几只小猪仔全部丢失。村里人敲锣打鼓捉贼,他们顺着血迹找到我屋里。我在睡梦中被人堵了个正着,唇角上还挂着猪毛和血。奶奶爸爸小叔,两大一小齐齐跪在全村人面前:“给点时间,我们家一定攒够买猪仔的钱。”我耿直脖子争辩:“我没偷!”有人失笑:“你们家路欢偷了三只仔,一头猪八个月出栏,按现在的行情三只就算五六千块,这钱都能盖五间瓦房,你家穷得三口人挤一个土炕睡觉,猴年马月能攒下钱。”“可不是,钱存银行三年还能翻一翻呢,利息又怎么算。”账算不下去。鸡生蛋蛋生鸡,没有穷尽。所有人都说我是坏胚,幸好年纪小,家里长辈还算勤恳善良,严加管教许还能挽救一二。我被当场折算成钱,头上顶了不知道谁的红肚兜就这样给村长家的傻儿子做了媳妇。从那时起,我便牢牢记住了所有人的嘴脸。儿子满月那日,我用积攒十多年的钱买了些好酒好菜送他们去死。院子里弥漫着宿酒呕吐物和中毒后吐出的黑血味道,闻了便让人几乎晕厥。警察赶来时,我正手持镰杀人。我双脚蹬住他肩,但刀口太钝,老东西一直挣扎。他不爱喝酒,所以进入胃里的毒药也少,黑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