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走李嬷嬷后,苏沅立于窗边,望着水池中游动的锦鲤,怔怔出神。被指婚后,她深知无法以自己与全家的性命来反抗皇权,便告诫自己,今后将秦王府当作职场,坚守本心,努力过上早日养老的生活。然而,与裴景珩相处的三日里,同一个俊美无俦的美男夜夜肌肤相亲,偶尔的温柔贴心,让人难免有些心神不宁。可一想到裴景珩从今夜起将流连于其他女人的床榻,那再火热的心也很快凉了下来。前院书房中,裴景珩端坐在书案之后,翻看着手中的信件,眼眸微垂,神色清冷而沉寂,薄唇紧抿,让人难以窥视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书桌前,立着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留着短须,相貌堂堂,举止之间透着稳重,不急不躁。“殿下,江南水灾的消息最快这两日便会传来,届时圣上必定大怒。河堤去年才花重金重修,今年就决堤,导致水灾如此严重。这简直是......”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然十分明显。此次之事太过严重,江南数万百姓因水患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江南传回的消息称,重修河堤时官员偷工减料,致使河堤如纸糊般脆弱,都未能扛过第一轮洪峰。若河堤偷工减料之事查实属实,必将牵扯到一系列相关人员。首当其冲的便是工部,而工部尚书乃是大皇子燕王的岳父。裴景珩抬起头来,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