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后对上那男人极具压迫感的眼神……幽黑、迫人,像是锁定住猎物的狼。姜宁宁只觉头皮发麻,惊得踉跄后退半步,不小心踩中地上滚落的木屑。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往后倒去。后腰抵上了他及时伸来的手臂。粗粝掌心的厚厚茧子同时抵在她雪白脖颈上,激得姜宁宁脚趾在布鞋里蜷缩起来。墙上的影子倏然纠缠成藤。“抱歉,我还以为是……”霍东临猛地惊醒,迅速撤开手,往后退到安全距离。张开嘴巴想说话,可话堵在喉咙,却不知道如何解释。这几年之所以不回去,除了任务多组织不批假外,还是因为害怕自己会无意中伤害到妻儿。一米九米的男人站在客厅里,明明面无表情,手脚却局促慌乱的不知道往哪里摆。迎着煤油灯昏黄的光线,姜宁宁这才看清他身上那些棉质背心都遮不住的密密麻麻,陈年的弹片擦伤。姜宁宁曾经做过志愿者,了解到这其实是特种军人PTSD的一种行为表现,警惕,敏感,防备……很难想象霍东临执行的那些任务多么凶险,身处的环境多么恶劣。也许是她的视线太赤裸裸,霍东临浑身都绷紧了,伸手拿起军装重新穿上。一杠三星的肩章是他荣耀的功勋。姜宁宁攥着裤缝的手指发白,莫名觉得有点难受,徐徐扬起一抹笑来:“没事,怨我偷偷摸摸站在你身后不吭声。”那对浅浅的梨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