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头的人很是欣喜,表示过一阵子就会来接她。她答应后,默默挂断电话,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回到了病房。接下来的日子,贺宴临和池州白对她千好万好,直到出院。这天,贺宴临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棉袜,修长的手指避开她腿上的伤口,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疼吗?”他抬头,深邃的眼眸里盛满心疼。池烟宁木然地摇头。“出院手续办好了。”池州白推门而入,手里拎着崭新的外套,“外面风大,烟宁,多穿点。”他俯身为她披上外套时,池烟宁闻到了熟悉的古龙水味道。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送给哥哥的礼物,胃里突然翻涌起一阵恶心,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当场吐出来。轮椅碾过医院大厅光洁的地面,池烟宁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尿袋挂在轮椅侧面,随着移动发出细微的声响。一个路人好奇地多看了两眼,池州白立刻冷下脸:“看什么看?”贺宴临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眼睛:“乖,别怕。”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们会保护好你。”池烟宁浑身发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悲哀。若不是亲耳所闻,她怎么敢相信这样呵护她的两个人,会是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恶魔?“烟宁,你在这里等一会儿,”贺宴临将她推到门口遮阳处,“我们去开车过来。”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池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