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哽了哽,没说出下半句。裴声却揉揉我头,掐了快烫到指根的烟。「程芝,那就到这儿吧。」「烟别抽了,别特么一天天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我们都不小了,不能再这么混下去。」那一瞬,我彻底愣住。二十八岁说分手。先掉泪的人,会满盘皆输。花了的妆,狼狈至极。我故作轻松,拿起床下的外套要走。裴声长手一勾,又将我拉进他怀里。窗外乌云卷成浓墨。将将要落的雨。裴声的吻落在我光裸的脊背上,娴熟的帮我调整裙子的肩带。他还像我们从前那样咬住我耳垂。轻轻道,「听到了吗?」我不答,他也不恼。话语中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绝对掌控。「要下雨了,晚点再走,嗯?」十年能将所有矛盾磨合成表面的平静。裴声大概忘了,我的脾气。并不只是装的。要断,就断的一干二净。直起脊背,推开他那张雕塑般英俊的脸。轻轻笑了下。「这场雨能下多久?」他心中有了别人,又能留住我多久。那一瞬,裴声的眉角跳了跳。但他很快调整过来。介绍那女孩时说的很简单。「程芝,你是个聪明人。」「她叫方梨,她跟你不一样,你能不要名分的跟我一起犯浑。」「她不行,她太纯了。」我哽了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