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到底没说出口,只是听到水渗进来的滴答声,提了个桶去接着。水滴“嗒”地砸在桶底,结结实实。雨这么大,疯子才会在外面跑吧。是了,徐否哂笑,门外那个就是台风天跑来的疯子。她又折去衣柜里取了干燥的浴巾和毛巾,挂在小臂上。门外落水了的流浪狗还瑟瑟发抖地站着,她不回话,但也不挂断。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她不可能让这个未成年在门口哭一宿。徐否拎起手机拨出电话。今天台风,妹妹在朋友家玩就没回来,这个时间可能在安睡——但眼下的情境本该由这个人负责。手机大概是设置了振动,连打三个总算是把人弄醒了。含糊困倦的咕哝声传来:“怎么了吗姐姐?”“是有怎么,你捡的人来了,”徐否想让自己语气随和些,却因此更加僵硬,“徐利,你从补习班带回来的,又是你学生,现在站在我门外,说自己母亲去世无处可去,你想让我怎么处理?”“……骆厦来了?啊?怎么、可是台风了啊,他怎么一个人——”徐否:“就在门外。”徐利被姐姐声音里的冷意激清醒了几分,逻辑却还混乱着:“哦,在门外了,姐姐你说他妈妈走了?难怪……他肯定是很难过,不然不可能从家里跑出来。天呐,外面刮着台风,雨那么大,他不该一个人出来的。他没事吧,又发烧了吗?”她共情能力比徐否不知道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