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年,因为阮清止的一句“阿慎,我怕”,陆慎便可以在***的深夜丢下她去到阮清止的房中;可以任由阮清止不分白天黑夜地进出他那从不让江辞迟踏步的禅房。江辞迟都能想到,当初在病房醒来时,阮清止也是西子捧心状,含泪道“阿慎,我怕”。陆慎便义无反顾地为她换了心脏。陆慎本该震怒的。他从不允许任何人或事伤害到阮清止。可面对江辞迟猩红的眼眶,满目枯寂绝望,他什么也没说。“你想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的后事,我会大办。”江辞迟早已不想和陆慎多说一句话,她现在只想再看看母亲的面容。可当她费力推开棺材,看见的不是母亲的脸,是一个灰色的骨灰罐。江辞迟声音颤抖:“你把我妈火化了?”“天气炎热,容易腐臭。为了张姨着想,我安排了火化。”“留在这里的是空罐,骨灰,已经海葬。”江辞迟笑了。一边笑,一边哭,还算好看的脸因为过度伤心而扭曲。“陆慎,你是我妈什么人?你害死了她,还要假惺惺为她着想?”她猛地把罐子一摔,碎片四溅,阮清止惊呼出声。“滚,都滚啊!”江辞迟发了疯地砸东西,大闹灵堂。她满腔恨意却无处发泄。恨阮清止,恨陆慎,恨自己。阮清止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陆慎拉住:“清止,我们走吧。”所有人都离开了,只留下江辞迟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