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方才之所以不挣扎,不过是太过恐惧惊得懵逼了。待回过神来,景颢魃早已松开手,避如蛇蝎般退至远处,刻意与她拉开距离。宁砺棠心头猛地一颤。这怪物,方才竟敢对她说出那般威胁的话。眼下情势,怎么看都是对方占了上风。除却他突然开了窍变得机敏外,似乎还另有缘故……莫非是自己太过心急?不是。是她让这怪物瞧出了端倪,知晓她眼下离不得他,才会这般肆无忌惮。既如此,接下来定要重新夺回主动权才是。宁砺棠冷眼扫过满地狼藉,面上再无往日殷勤。她不再靠近他,亦不再似从前那般温言软语,只将他当作一个熟识却疏离的陌路人。唇角微扬,她淡淡一笑,转头吩咐似玉,“去小厨房重新备两份膳食,一份送我房中,另一份——”她眼尾轻扫景颢魃,语气疏冷,“搁在外室桌上,给姑爷用。”似玉迟疑,“小姐,您不与姑爷一同用膳了?”宁砺棠颔首,径直走向景颢魃。他身形微僵,下意识以为她又要如往常般扑进他怀里,甚至不自觉地微微倾身,好让她抱得更顺手些。可她却只是与他擦肩而过,连衣袖都不曾拂过他半分。那一瞬,景颢魃心头骤紧,似有万蚁噬心,这种感觉,与他曾经被关在斗兽场的地下室被淹水、被殴打、被一片片削去身上的肉相比。却都不及此刻,她一个疏离的笑,叫他痛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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