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日后,我正在屋里换药,青黛突然闯了进来。她瞥了眼我腿上的伤,冷嘲热讽道,“能成为将军的救命恩人,你运气还真好。”我忍不住反驳,“运气好的不应该是他吗?没有我他早——”“我早如何?”一道冷冽的声音打断我的话。萧凛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若非公主惦记你的伤势,拉我来探望,我倒不知你竟还想挟恩图报。”我百口难辩。青黛环顾屋内,目光停在梳妆台那支木簪上。她拈起簪子,嘴角讥笑。“姐姐既是将军的人,怎么还用这等粗陋之物?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和本公主苛待了你呢!”青黛两手一掰,木簪断成两截。萧凛舟微微蹙眉,终究没说什么。这支发簪是当年萧凛舟亲手为我雕的。那时他笨拙地替我插上,“这是我送给阿月的定情信物,阿月可要一直戴着。”如今簪断,情亦断。我笑着接过发簪,摸了摸裂开的木纹。“公主教训得是,既然坏了,便丢了吧。”下一刻,我毫不留恋的将断了的发簪从窗口丢了出去。萧凛舟脸色又暗了几分,心头没来由地烦闷。“走吧,屋里药味熏人!”他拉着青黛头也不回的离开。我却想起在山间相处的那两年,萧凛舟总爱凑近我一阵乱嗅。“阿月身上的草药味最好闻。”傍晚,青黛将我叫去了后院荷池旁。“见到本公主不跪拜,还真把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