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君心疼坏了,蹲下来抱我起身。就在我们二人要往外走的时候,小丫鬟回来了,却不见沈妈。娘也不拦我,只说,“别去了,已经火化了。”外室的门开着,隐隐有一股烟尘味钻入鼻中。我胸口顿时堵了一般,怎么都呼吸不过来。我的孩子,我素未谋面的孩子!我一手抓着自己的喉咙,想要畅快地呼吸。另一手朝娘的方向伸去。我不明白,娘从前说过,哪怕接生出死胎,她也会帮胎儿清理干净,询问主人家作何打算。可怎么到了我的孩子,她的孙儿,她就能如此狠心,不让我看一眼就火化了呢?意识在模糊的边缘徘徊,我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夫君大叫喊大夫。距离我生产那天,已经过去了十日。无论是家里的大夫,还是外面有名的医官,都说我气急攻心,心肝脾肾各处均有严重亏损,叮嘱务必卧床好生调养。娘每日都带着各色贵重补药来看我,我一面都没见。公婆身患顽疾,在我与夫君成婚当年,便药石无医,撒手人寰了,所以夫家这头是没有长辈来为我的孩子讨公道的。而夫君,则与我一样,心痛难当,更何况我现下的状态,更是让他放心不下,无暇顾及其他。于是我在心里细细盘算,现下能指望的便只有我爹了。爹娘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捧在手心里养大,除了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我要什么,他们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