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信看得哈哈大笑,姨母问我。我只说:“子衿又在白日做梦了。”先皇后难产去世,唯一留下的昭阳公主也早逝。当然没人记得昭阳公主长什么样子,但姨母是入宫陪侍先皇后的贵妇之一。不幸中的万幸,我和先皇后有几分像。哪怕只有几分。所以从年幼时细密的刀割磨肤,到每日嬷嬷的按骨塑型。作为外人,我鲜少出门玩乐,也鲜少有人见过我的脸。当时年幼,姨母问我们,想要嫁怎样的人。陈子衿说:“我要嫁早死的高官!最好他还有个漂亮儿子,我要年纪轻轻就当上享福的老太君。”陈子衿得意洋洋,姨母却笑话她偷懒。我问姨母:“姨母说世间男子官职家世都是女子科举榜单,那若我努力刻苦,想要夺取世间的状元又该如何?”陈子衿笑我贪心,姨母却笑。“如果世间女子嫁娶都算上,那至高的状元之位当然是皇后了。”“只要嫁入了天家,你就入了一甲。可山高路远,一甲之上的情爱恩怨可不是轻易的。”没人笑我痴心妄想,每日的美容膏和鲜花水数十年如一日流水一样的送过来。如今朝堂之上,我只是抬头。皇后脸色大变,朝堂无人敢吭声。大概是过了许久,许久,圣上苍老的声音终于叹气。“罢了,陈夫人有心了。”我成了皇帝身边的女官。说是女官,也不过是皇帝身边侍奉汤药的宫中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