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生我时体弱,是祖母将我抱去抚养长大。祖母确实与众不同。当别家小姐在闺阁中抚琴作画时,她带着我在庭院里慢跑;当其他闺秀背诵《女诫》时,她教我演练五禽戏。她说身体是***的本钱,什么都换不来健康。虽然那时我不太懂,但堂姐表妹一步三喘,不小心就会染上风寒。而我壮得像个小牛犊,爬上祖母院里的樱桃树毫不费力。在我十二岁那年,京中忽然盛行起「盈盈一握楚宫腰」。母亲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条缀满珍珠的束腰,兴冲冲要给我缠上。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祖母发怒。她指着母亲的手指都在颤抖,大骂恶俗害人,封建糟粕。「为了讨男子欢心,就要把好好的人勒出病来?女子的命就这般轻贱?」她一把扯断那价值千金的束腰,珍珠噼里啪啦滚了满地。「今日我把话撂这儿,谁敢动满儿的身子,我定打断他的腿!」也是那时,我才知道祖母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她来自一个叫现代的地方。我常听她独自念叨着:「平等」、「自由」这些古怪字眼,有时还会望着天空出神。她说自己的任务早已完成,如今是为了祖父,才留在这里的。「他们都瞧不起我,你祖父怕我受委屈,用所有战功,换来了一道赐婚圣旨。」祖母说起时,眼中带着点点星光。「那年,我生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