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不是,容七七没嫁进谢家前就和谢阑深是一对,哪容得了别人嫁给他,这谢太太命苦噢!」眼皮沉重,我彻底闭上了眼。梦中又现出谢阑深的脸。他那年18岁,我16。他因车祸失明,被谢家厌弃丢进临春镇的寺庙中。或许是同病相怜。我们日日相处。一起坐在大树下听山鸟鸣叫……一起跪在***上念晚课,他嘴里骂我蠢笨,却极认真地教我背古诗。一年后,他摸遍我脸上每一寸,珍重许诺。再见时,他便娶我。八年后,周家企业面临倒闭,父母将我送进谢家。没有仪式,没有证书。我应约而来,他却和小妈不清不楚。回忆太痛,我猛地惊醒。谢阑深却罕见地坐在床前。眼下印着不明显的青紫。眸中浮起隐约的担忧:「你怎么样?」我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艰涩地开口:「我已经道了歉,磕了头,你还要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