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言的白月光回国了。他把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语气像在谈一笔生意:“签了它,做个样子,安抚一下清清的情绪。”我捏着画笔的手指泛白,点头,平静地签下名字。离开时,我听到他朋友在身后调侃:“嫂子也太听话了,顾言,你让她把画室卖了,她估计都二话不说。”顾言轻笑一声,语气里是十成十的笃定:“要不要打个赌?”他们打赌,一个月后,我会哭着求他别走。他们不知道。我握着冰凉的手机,指尖轻轻敲下两个字,回复了刚刚弹出的消息——“我愿意。”那条消息问我:“林晚,你愿不愿意,在光下,开一场只属于你自己的画展?”顾言,你输了。从我签下字的那一刻,你就输了。1别墅的客厅里,水晶灯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顾言和他的朋友们还在为那个荒唐的赌约举杯。“赌什么?”“就赌一个月后,我们去民政局换证,她会不会哭红了眼,求我别当真。”顾言的声音里满是掌控一切的优越感。这是他第三次为了苏清清,将我推入深渊。第一次,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他扔下精心打扮的我,飞去纽约,只因苏清清在电话里哭诉自己离婚了,情绪不稳。第二次,是一个重要的画廊向我发出邀约,他却为了向苏清清证明我爱他胜过一切,逼我放弃。他说:“晚晚,你那么爱我,肯定会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