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数到第七声门铃响时才开门。周予辰站在暴雨里,昂贵的西装外套湿透贴在身上,手里捧着个渗水的纸袋。“暖暖,你说过...”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西那家栗子糕...”我看着他发红的指关节——这个曾经连矿泉水瓶盖都要助理拧的男人,排队四小时就为了买一袋点心。三年前我跪在周家老宅门口求他回家时,他正和林薇在米兰看歌剧。现在他睫毛挂着雨水望我的样子,像极了我们初遇那天。只不过那时,撑伞的人是他。1我盯着餐桌中央的香薰蜡烛,火苗轻轻晃动,像极了我此刻摇摇欲坠的耐心。时钟指向九点半,周予辰依然没有回来。手机屏幕亮起,是他发来的第三条消息:「临时有应酬,你先吃。」我扯了扯嘴角,把早已冷透的牛排推远。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七次了,每次都是「临时有事」,每次都是「你先吃」。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还很平坦,但我知道,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生长。今天下午,医生笑着恭喜我:「苏**,胎儿很健康。」我本该高兴的,可此刻,我却连告诉他的勇气都没有。「叮——」手机又响了,我以为是周予辰,急忙抓起来看,却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照片里,周予辰西装笔挺,站在高档餐厅的包厢里,而他对面坐着的,是林薇。我的呼吸瞬间凝滞。林薇,他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