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冷的金属触感,像一把迟钝的刀,深深楔入我的脊椎。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牵扯着骨头深处麻木的钝痛,还有……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虚浮。我死了吗?意识像沉在浑浊的泥沼里,沉重得无法挣脱。“……动手利索点,别留痕迹。薇薇那边等急了。”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男声,刻意压低了,却像淬了毒的冰针,猛地扎穿我混沌的知觉。林修远?他不是应该在……应该在筹备我们的婚礼吗?三个月后,那场盛大的、邀请了全城名流的世纪婚礼?“放心啦,修远哥。”另一个女声响起,带着一种腻人的甜,像裹了蜜糖的砒霜,每一个音节都刮擦着我的神经,“死人最会保守秘密了。她爸妈留下的那些股份和信托基金,这下可算是名正言顺到你名下了。她啊,活着就是个挡路的丧门星,死了才算做了件好事呢!”白薇薇!我的“好闺蜜”!尖锐的恨意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破所有麻木的屏障,直抵心脏最深处,带来一阵几乎让我窒息的绞痛。冰冷的空气带着浓重的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死亡本身的沉寂气味,强行灌入我的肺腑。原来如此。原来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车祸”,是精心策划的谋杀。原来他们早就勾搭成奸,原来我视若珍宝的爱情和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只为了我父母留下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