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镜子冰冷,清晰地映照出一个竭力扮演的影子。我身上这条香奈儿粗花呢连衣裙,是当季新款,价格标签上的数字足以让普通人咋舌。可它并不属于我。它属于苏晴,陆沉心尖上那抹挥之不去的白月光。裙子的剪裁完美贴合苏晴玲珑的曲线,却在我身上显出几分尴尬的紧绷与松垮。肩带总是不听话地往下滑,每一次细微的调整,粗粝的布料***肩头陌生的肌肤,都像是一种无声的提醒——鸠占鹊巢,格格不入。我深吸一口气,对着镜中那个眉眼被刻意模仿得温婉的女人,努力弯起唇角。苏晴式的笑容,弧度要恰到好处,不能太张扬,要带着点惹人怜爱的无辜。练了无数次,肌肉早已形成记忆,可每一次做来,心口那块地方,依旧钝钝地发闷。楼下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陆沉回来了。我像被无形的线骤然提起的木偶,迅速转身,脸上那抹练习了无数遍的温婉笑意已然到位,身体微微前倾,做出迎接的姿态。脚步声停在厨房门口。陆沉高大的身影填满了门框,他刚从公司回来,深灰色高定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领带扯松了些,露出一点凌厉的锁骨线条。他的目光,带着惯有的审视,在我身上扫过,像冰凉的探针。那目光最终落在我因肩带滑落而微微敞开的领口上,眉头立刻蹙起,形成一个不悦的川字。“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