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3我在公司附近租的单间在老居民楼的六层,没有电梯。楼梯扶手的漆皮剥落得像块烂树皮,每次上下楼都能闻到楼道里飘着的油烟味——三楼的老太太总爱在楼道里支个小煤炉,炒出来的辣子鸡香得能勾人魂魄。搬家那天,我只叫了个货拉拉。司机师傅帮我搬行李箱时,盯着我手腕上的红痕皱眉:"小伙子,跟人打架了?"我笑了笑没说话。那是昨天苏晴拽我时,指甲掐出来的印子,红得像道血疤。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掉漆的书桌。我把《百年孤独》摆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阳光透过老式木窗照在扉页上,苏晴写的那句"愿我们永远不孤独"被晒得泛白。换手机号那天,我犹豫了很久。通讯录里"苏晴"两个字后面,还跟着个小小的爱心表情,是刚在一起时她逼着我加上的。删除联系人的瞬间,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林宇发来的短信:"陈默,你躲不掉的。"我直接把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顺带拉黑了苏晴的微信、**,甚至支付宝好友。同事们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部门聚餐时,平时最爱开玩笑的小张举着酒杯,憋了半天只说:"陈哥,有事别憋在心里。"茶水间的阿姨每天早上都会多给我留个茶叶蛋,说:"看你最近脸色差,补补。"最让我心里发暖的是组长李姐。她把我叫到办公室,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