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用力直起身,肩膀上传来了骨裂的声音。这里到山顶的路足足两公里,我咬牙一步一步前行,脚底磨出了鲜血。可这两公里,我们走了整整三个小时。江淮半路上不是口渴就是脚痛,周夜闻围在她身边忙的团团转。而我们因为她不断停留,其他几个抬棺人也恼了。周夜闻却直接吼了回去,还斥责他们:“你们怎么这么没同理心,人家才死了母亲有走路的力气就不错了。”“况且她还是个女孩子,走不动很正常吧。”可抬棺人不吃这套,最后他只能背着江淮一步步踏上山路。望着他的背影,肩上的沉重不及心里半点。视线越来越模糊,肩膀上的血滴在草丛里。一片混乱中,我看见周夜闻看了我一眼便立刻转过头,小心亲吻着江淮的眼泪。月光落在我身上,把我勾回了过去。那年大三,妈妈突然带回了自己的学生,说要给我辅导功课。她警告周夜闻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可我一转头,周夜闻就飞快低下头,紧紧攥着书。从一开始,他就喜欢上了我。后来背着妈妈和我谈起地下情,可明目张胆的爱藏都藏不住。妈妈发现后,直接把他赶出了家门。最后他在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直到晕倒在雪地里。醒来后,妈妈才松了口气,把我托付给他。那时他握着我们母女的手保证:“我一定会把她风风光光娶进家门,好好爱护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