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冷的雨水顺着昂贵的西装布料往下淌,顾渊却浑然不觉。他站在倾盆大雨中,看着那辆载着沈念初的出租车彻底消失在茫茫雨幕里,尾灯的红光像被浇灭的血点,转瞬即逝。心头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几乎要冲破胸膛!他竟然真的走了?为什么不求他?往常他生气,沈念初都会求他不要生气的。刚才清羽生气了,他只是没有控制住,所以开除了他。可只要他求他,他肯定会留下他来的。怎么就不求呢?抱着那个破纸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大雨里?!他以为他是谁?一个被他用钱买断了、被他亲手开除的***玩意儿!他凭什么敢这么硬气?「顾总,雨太大了,您先上车吧?」司机撑着伞,小心翼翼地提醒,看着顾渊铁青得吓人的脸色,大气不敢出。顾渊猛地回过神,眼神阴鸷地扫了一眼沈念初消失的方向,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他粗暴地一把推开司机递过来的伞,带着一身湿冷的雨水和戾气,重重坐进了劳斯莱斯的后座。「回公寓!」声音冰冷刺骨。司机不敢多问,立刻发动车子。一路上,车厢里死寂一片,气压低得能冻死人。顾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被雨水冲刷得模糊扭曲的城市景象,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才办公室里的画面。沈念初那平静到近乎死寂的眼神,砸碎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