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君战死沙场的第三年,我被祖母逼着嫁给半身瘫痪的肃亲王。就在肃王府接亲喜轿临门那日,我夫君的牌位从天而降砸在堂妹头上。“***莫嫁!我哥头七夜里是被你娘毒死的!”血淋淋的字迹映在堂妹额头。我掀开盖头当场撕了婚书:“原来是你娘下毒,那这寡妇你当定了。”堂妹尖叫着扑上来时,我反手把她按跪在牌位前:“给我亡夫磕头。”次日堂妹被祖母送进肃王府当妾。后来肃王撑着“残废”双腿亲自接我回府,身后跟着当牛做马的堂妹。他轻抚我掌心薄茧:“爱妃守寡三年练的刀工,刻牌位一定很顺手吧?”浓烈的红,像泼了一地的血。整个忠勇伯府都在这种近乎刺目的喜庆里沉浮。朱漆大门两侧绑着碗口粗的缠花红绸,被秋风刮得猎猎作响。正院里摆开几桌早开的宴席,推杯换盏声,仆役穿梭的脚步声,混着司仪官那又尖又细、带着刻意喜庆的唱喏——“吉时快到!肃王府的贵人要进院子接亲喽——!”这高亢的调子钻进内院最偏僻角落的小花厅时,屠月正在对着一面模糊的铜镜。镜中人影影绰绰,只能看见一身的猩红,凤冠沉沉压着鬓发,金色流苏垂下来,半遮住过于苍白的脸,和一双黑沉沉的、不见半点新嫁娘喜气的眼睛。几个府里不得脸的婆子勉强充当喜娘,围着她,手里忙活,嘴上却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