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鸡儆猴的戏码吓得我一连几个晚上睡不着觉。但凡一闭上眼睛,就是血肉横飞的画面,导致我时常从噩梦中惊醒。为了不让路人起疑心,像我这种脸上有伤的人白天不必离开篷子,但我也跑不掉,我的脖子上拴着一根手腕粗的铁链子。伤口恢复期的我每天就这样被拴着,早上看她们出去,晚上看她们回来,一堆行尸走肉罢了。没过几天,我恢复如初,成了这堆行尸走肉里的一个。和她们一样,举着牌子,站在路边,挂着僵硬的笑容,然后跟点菜一样被人点走,在车上与素不相识的异性云雨一场,再被他们一沓钱地丢在脸上。这种机械式的生活叫我越发迷失了自己,目前的我,和死别无二差。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有一天早上,我们醒来以后感到十分奇怪,因为今天居然没有人拿棍子把我们打醒。我们之中年纪最大的张姐吆喝了一声。“他们出去捉人了。”我瞬间精神地坐了起来,他们不在了,他们去公路上抓人了,那么我们的机会岂不是来了?正当我准备告诉大家这是逃跑的好机会时,发现她们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夸张来说,她们像被驯服的狗,一个个安分守己地蹲在自己的岗位。每个人,低着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铁链子不言不语。我忽然也就明白了,抬手触碰链子,刚泛起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