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去办公室。我在医院陪了我的父亲一整夜。他睡着了,但睡眠很不安稳,时不时地**一声,仿佛在梦里也在经历某种痛苦。我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医生说,他最多还有两三个月。两三个月。这个时间段足够做很多事情,也足够什么都做不了。早上七点,护士进来给父亲打针。我起身走出了病房,走到医院的走廊里。整个走廊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这是一种我讨厌的、冰冷的、让人窒息的味道。我拿出手机,给王芳发了一条信息:"今天我可能会迟到。如果有当事人来咨询,先记录他们的基本情况。中午之前我会赶到办公室。"王芳很快回复了:"明白,陈律师。需要我为您准备什么吗?"我看着这条信息。王芳是个好秘书,总是很周到。但我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我回复:"准备一个会议室。今天中午有两个重要当事人要见我。准备笔和纸。"我放下手机,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窗外是成都冬天的天空。灰蒙蒙的,压抑得就像要塌下来一样。我看了一会儿这个天空,然后转身,决定去办公室附近的一家茶馆坐一会儿。我需要时间来梳理我的思绪。我选择的茶馆叫"老舍茶馆",这是成都比较有名的老字号。它的位置在我的律师事务所正对面,隔着一...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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