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老宅回来后的几天,赵绮云觉得自己像个灵魂出窍的游魂。身体机械地做着该做的事,吃饭,睡觉,甚至和纪予安进行必要的对话,但魂儿好像还飘在那间堆满灰尘的阁楼里,粘在那张泛黄的照片上。看什么都戴上了一层“滤镜”。以前觉得纪予安是性格使然的沉默寡言,现在品出了别的味道。他那不是沉默,是心不在焉,是透过她在看别处的风景。以前觉得他记得她所有生活习惯是种体贴,现在想想,那可能只是一种程序化的设定,就像给一个精心保养的玩偶穿上固定的衣服,无关痛痒。甚至他书房里那本她一直没看懂、烫金封皮的诗集,现在都成了刺眼的证据。她偷偷又去看过,扉页上那个模糊的“S.H”缩写,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睛生疼。宋时徽……名字的缩写,对得上吗?她不敢深想,又控制不住地去想。这种无时无刻的猜忌和联想,快把她逼疯了。心里像塞了一团湿透的棉花,又沉又闷,堵得慌。这天早上,阳光好得有点过分,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把餐厅照得亮堂堂的。纪予安坐在他对面的固定位置,穿着熨帖的白衬衫,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看着平板上的财经新闻。一切看起来和过去一年里的任何一个早晨没什么不同。赵绮云搅动着碗里的燕麦粥,却一口也咽不下去。她看着纪予安被阳光勾勒出的...
已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