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血还没冷,我就回来了刀割开脖子的时候,我没感觉到疼。只觉得凉。像小时候妈妈给我敷退烧贴,冰冰的,贴在额头上。可这次,是颈侧。是柯屿的手,抖得厉害,却死死按着我的肩膀。“别动……”他声音哑得不像人,“你笑得太亮了……我受不了……”雨砸在脸上。我躺在第七级台阶上,血从伤口涌出,顺着石缝往下淌。视线模糊前,我看见他眼里的泪。不是恨。是崩溃。我想说:我没笑你。我想说:你也可以很好。但血呛进气管,我只能睁着眼,看天一点点黑下去。再睁眼,闹钟在响。4月12日,6:30。我猛地坐起,手摸向脖子——皮肤光滑,没有伤口。窗外阳光刺眼。书桌上摊着昨天的数学卷子,鲜红的“98”像一道疤。我活了。距离死亡,还有七天。我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冷水泼在脸上,镜子里的女孩脸色惨白,眼底全是血丝。十五岁,简澈。钢琴九级,年级前十,邻居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也是七天后,死在巷子口的尸体。我盯着镜中的自己,一字一句:“这次,换我来猎杀。”早餐桌上,妈妈简宁端来煎蛋和牛奶。“今天模拟考,别紧张。”她笑着摸我头发,“考好了,周末带你去看新琴。”我低头喝牛奶,喉头滚动。上辈子,就是这句“新琴”,成了压垮柯屿的最后一根稻草。...
连载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