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丝像断了线的银箔,沾在戏楼的飞檐上,凝出一层薄薄的水膜。林默和王伯从地下水道爬出来时,浑身的泥水顺着衣摆往下淌,在青石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两人狼狈的身影。王伯的胳膊被红绳勒出了一道深紫的痕,走路时一瘸一拐,林默的脚踝也肿得老高,每走一步都像是踩着碎玻璃。“先回正厅处理下伤口吧。”王伯扶着墙喘气,嗓子里带着浓重的腥气,“刚才水道里那阵折腾,别感染了,阿强还在医院等着咱们呢。”林默点点头,攥着怀里的铜盒和《镜花劫》剧本,跟着王伯往正厅走。怀里的玉珏已经恢复了常温,却像是长在了皮肤上似的,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它的纹路——刚才在水道里,正是这玉珏的红光瓦解了林世平的木偶阵,可林世平临死前说的“太爷爷是倭寇后裔”“班主和富商合谋”,像两根刺扎在他心里,拔不出来。正厅的八仙桌上还摆着之前的线装书和木偶,王伯从柜子里翻出个旧医药箱,里面的纱布和碘伏都有些过期,但聊胜于无。他给林默处理脚踝的勒痕时,手都在抖:“你说世平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太爷爷是倭寇后裔?这要是传出去,锦云班的名声就彻底毁了。”林默盯着自己胳膊上的红痕,那痕迹和阿强、李婶身上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深:“不知道,但他提到‘班主和富商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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