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后把竹椅往她身边拖了又拖,眼睛往周遭逡巡一遍。极为不安道:“嫂子不知道,我后头这个梦一连做了好几天,梦里称心他爹那是越来越凶,吆喝我多屯粮屯水,还让我把家里那几只老母鸡全杀了,给孩子们补身子……”说到这里,她牙齿咬的咯咯响:“还,还说咱村里那口老井,过了小满就会干底,到时候大家逃荒,孩子们身子骨结实,也能多支撑些路程。”见身边人被个梦惊怕得直打牙磕子,杨老太只觉荒谬无比。她是知道这个妯娌的,平日里,村里谁家传闲话,她从不多接一句,邻里之间的长短事,也不会开口评判乱嚼舌根。总之为人谨慎的很,最是个躲事怕事惧是非的性子。这会儿见她信誓旦旦拿梦里事当真,杨老太唯觉荒诞。就问,谁会把梦里的事当真呢。然不知为何,在听到小满过后老井会干底,还有啥逃荒,没由来的,杨老太只觉背脊发寒。她扯扯嘴角,不知是安慰姜银朵,还是安慰自己个,摆摆手故作轻松道。“都这把年纪的人了,遇事还这么慌张,你都说是做梦了,是梦哪能成真,咱们村那口老井,听说兵荒马乱的年月都没干底过,这太平盛世的,咋可能说干就干了。”说到最后,杨老太的声音也变得飘忽。那口老井真的不会干底吗,想着这两天打出来的水愈发得浑浊,她的心里就是一沉。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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