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失望。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控诉。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毁了订婚宴的人。而顾时川站在她身后,微微侧着头,脸上那点委屈和愤怒表演得恰到好处。他甚至适时地揉了揉眼睛,好像真的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我忽然觉得很累。这五年来,每一次让步,每一次原谅,每一次告诉自己“算了,他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都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又无比可笑。我轻轻拨开苏芸烟的手。她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挣脱她。“苏芸烟,还记得吗?”我看着她的眼睛,很慢很清晰地说。“三个月前,我躺在医院里,医生说我的腿可能会废掉。”“那天晚上,你告诉我,顾时川知道错了,他吓坏了。”她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那你知不知道。”我继续说,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临近几桌的宾客听清。“我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我在想,如果我真的成了废人,你会不会还是觉得,那也只是他的一次‘不懂事’?”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逐渐发白的顾时川,最后重新落回她脸上。“现在,我终于知道了答案。”苏芸烟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下一秒,顾时川如同川剧变脸,换上了一副懊悔莫及的表情。他向前踉跄半步,声音带着刻意挤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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