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轻轻按住激动的林悦,对顾沉舟礼貌性地弯了弯唇角。“抱歉,我朋友情绪有些激动。”“不介意拼桌,请随意。”顾沉舟猛地低下头去,军帽帽檐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我看见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本就整齐的餐具,把每根筷子都重新对齐,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该道歉的是我……”“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林悦气得眼眶发红:“晚晚,你就这么原谅他了?”不是原谅。只是不在乎了。比起和顾少将的陈年旧账,我更在意面前这锅熬了八小时的野生菌汤。总不能因为一个过往之人,就辜负期待已久的美食。我和林悦只点了三样菜,顾沉舟却点了满满一桌。他习惯性地盛了碗土鸡汤,仔细挑出里面的生姜,又将最大块的鸡腿肉夹到我碗里。“趁热吃,你以前最喜欢这家的汤。”我将那块鸡肉轻轻拨回他面前:“我对鸡肉过敏。”“怎么会?”他愣住,“你以前每次值完夜班都要喝鸡汤……”是啊,曾经我也以为,习惯会是一辈子的事。可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变了。刚从边境回来的那几年,我成了整个军区的笑柄。他们说我不自量力,千里追夫还被抛弃;说我想攀高枝,结果摔得粉身碎骨;更难听的说我是祸水,耽误了顾沉舟的大好前程。“江院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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