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摇能感觉到那道审视的目光,如同冰冷的蛇,从她一丝不乱的发髻,滑过她整洁的保姆服,最终,死死钉在她低垂的脸上。周夫人一直没有说话,时间一秒秒流逝,无声的审视比直接的斥骂更令人窒息。许久许久,周夫人竟什么也没说,竟直接从她面前走了过去。罗摇心中刚松了半口气——“慢着。”一道冷硬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周二公子伫立在华丽的水晶吊灯下,光影将他深邃的轮廓映衬得愈发冷硬。他薄唇轻启:“母亲漏了一个。”他踩着一尘不染的高定皮鞋,走到她面前。墨色鞋尖,在她脚尖前半寸处精准停驻。那道无形的界限,带着千钧的压迫感。他只是垂眸,视线从她紧绷的面容,落至她被布料裹紧的腰线。“衣服,”他的声音毫无温度,“小了一码。”骨节分明的手,从西装内袋中抽出那支惯用的黑色钢笔。冰凉的金属笔身,隔着单薄的浅绿色棉布,沿着她明显被撑紧的胸线,缓缓勾勒,又滑至纤细的腰际。罗摇身躯瞬间绷紧。周湛深垂眸,视线又滑向那截暴露在空气中的、纤细的脚踝上。“裤子也短一截。”“口口声声为了婴童,心机却不浅。”每一个字,都是冰锥,直刺要害。罗摇被强大的冷冽气息笼罩,鼻息间尽是男人身上凛冽的霜雪,她努力保持冷静。这套保姆服,是她之前让跑腿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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