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苑栖一怔,下意识看向沈君淮。
他淡漠的面容刺得祈苑栖心口一痛,却还是稳着声线道:
“君淮,南风肯定是冤枉的,你再查一查好不好……”
话音刚落,柳溪月小脸通红,朱唇紧咬,怒喝道。
“肯定是他看姐姐被冷落,所以这才想毁我清白,助姐姐争宠……”
南风用尽全力,撕心裂肺反驳。
“你血口喷人!小姐压根没说你半点不是。”
“你如此针对我,还不是因我三年前见过你……”
柳溪月脸色一惊,眼底极快闪过心虚之色。
“放肆,我怎会与你这等下人见过!”
说着便忽地夺过下人手中的长鞭,狠狠往南风身上抽去。
祈苑栖心一横,立马跑到南风跟前,将他护在怀中。
鞭子挥舞带起尖锐的撕裂声,仿佛是冬日里枯枝断裂的声响。
柳溪月仿佛看不见似的,用尽全力挥舞一鞭。
“噗”祈苑栖一口血吐出。
背皮开肉绽,嘴角淌着血,一滴滴砸在地上。
沈君淮心下一紧,但很快消失不见,只冷冷道:“住手。”
柳溪月不甘停下鞭子,瞥见沈君淮眉眼间一抹懊恼,怒意更甚,再度开口。
“君淮,姐姐私底下早就和这贱奴有染!”
“否则姐姐怎么会拿命去护他!”
听闻这话,沈君淮眼眸猩红,青筋暴起。
不给祈苑栖任何解释的机会,对下人下令。
“扔到乱葬岗。”
她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身体不断颤抖,喉咙发出沙哑的呜咽声。
“君淮,求你饶了南风吧!”
南风与她相伴数十载,多次救她于水火之中。
好几次祈苑栖病入膏肓,濒死之际,是南风冒死忤逆沈君淮,为她请来了大夫。
在她心中,南风早已是亲人般的存在。
祈苑栖连滚带爬到沈君淮脚边,不断卑微哀求。
“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主人的错,别把他扔去乱葬岗……”
沈君淮脸色不耐,轻轻挥手。
下人们迅速上前,将祈苑栖从沈君淮的脚边拉开,紧紧扼住。
祈苑栖终于再一次意识到,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沈君淮,究竟有多冷漠绝情。
“南风……是我***,对不住你……”
南风缓缓睁开双眼,眼里没有怨怼,只是摇了摇头。
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如同垃圾一般被拖走了,鲜血一路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