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的手骨节分明,看似没用力。
但我却觉得有千斤顶。
我无奈坐下,望着他印在镜子中的脸。
温和的桃花眼,眼里似有万千柔情,唇却淡淡的薄,薄到无情。
周宴,为什么是我。
我望着镜中的他,问出了我曾问过上千遍的问题。
我始终不明白,周宴是不喜欢我的。
我的喜欢和追求,他从未回应过,也从未拒绝过。
但是大火的那一天,我便确定了.
周宴真的不喜欢我。
不喜欢到连救我家人的理由都没有。
周宴指尖勾着我的发丝,缠绕在佛珠上。
他的桃花眼却盯着我肩膀处,那一道不小的伤疤移不开,薄唇淡淡的笑:从来都是你。
那道疤痕,我都不记得是怎么来的。
只是在十岁那年,我就发现了疤痕的存在,却没有任何关于疤痕的记忆。
似乎,我忘记了什么东西。
4
在周家的一年,我很少出去过。
只有周宴带着我,我才无可奈何的陪着去。
车上,周宴开车,佛珠被他挂在拇指上。
我换了一身素雅的旗袍,紧贴肌肤,和身边常年佛衣伴身的男人应和着。
我不喜欢素色,也不喜欢旗袍。
只因周宴要我穿,我便穿。
去哪儿。
我随口问。
随便去哪儿,反正也不是我想去的地方。
周宴更喜欢带我去佛门。
周宴回我: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