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射好几支箭,连中好几人。蛮夷人数不多,得知我功力尽失,城中无人可用才冒失进攻。可当下,他们人数损失惨重,便想着要跑。幸好我早有安排。远处黑压压一片士兵截住了蛮夷的退路,是霍澍带着四周的救兵来了。蛮夷人恐慌四散,乱作一团。我看他们军心已散,便发话,“投降还是死,诸位选一条吧。”蛮夷最恨人威胁,好几个拿着大刀表示再战。我凭借高位,射出几箭将人中伤。“不臣服,便死。”蛮夷人面面相觑,挣扎过后,纷纷跪在地上称臣。谢渊在一旁拍手叫好,“岁岁,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最好的。”“不仅帮我平了反叛,还让蛮夷俯首称臣。”我还背着箭,谢渊便要抱上来。他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只冲我命门。可我早有防备,回旋将短刀踢落。谢渊体内的药性也开始发作。妙妙的身体里自带毒性,谢渊夜夜与她***,骨子里早被掏空,加上我身上熏的香,药效发作是迟早的事。谢渊发出痛苦的低吼,身体里好像有千百万只蚂蚁在啃食,这种痛,可是便宜他了。我下的药,会让他的筋脉裂开,慢慢充血,直至死去。就如同在心脏里注水,又疼又涨,难忍,但是一时半会死不了。谢渊不甘心地爬着去拿短刀,我踩上他的手背,然后用一支箭,生生贯穿。谢渊扭曲着,“宋岁,你不是爱我吗?”“宋岁,你爱我,就应该为我去死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我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悲。把箭拔出又插回,反复几次,谢渊的手上多了个血窟窿。“谢渊,你屠我全家的时候,想过今天吗?”谢渊突然发狠低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我的脚。“管我什么事,你们家碍到我了啊。”我用的剑,是爹娘寻遍名匠打造的,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我抽出剑,削下谢渊身上的一块皮肉。“碍着你,我们家不争不抢,碍着你什么了,再说我爹娘把你当亲儿子看待。”我揪住谢渊的衣领,恨不得食他的血肉。谢渊癫狂地笑,“把我当成亲生儿子,我需要吗?就是因为有你,我爹娘处处说我不如你,拿我跟你比。”“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比你差劲。”我眼里含泪,声声泣血,“这就是你屠我全家的理由?谢渊,你未免太不讲道理。”谢渊张开双手朝天上望,“看见了吗?我现在是九五之尊,有谁能比我高贵。我爹娘让你爹娘举荐我为太子伴读,可你爹娘不肯。”“他们挡了我的路啊。”剑刺破谢渊的龙袍,他顾不得身上的伤,我刺那边,他便护那边,手上全是伤也不在乎。我将龙袍一片片削下,他尖叫着,双手忙不迭地拢住下落的碎片,“宋岁,你要毁了我吗?你是不是要毁了我?”谢渊眼睛猩红,双手合十跪在地上求我,“宋岁,算我求你,这个梦来之不易,不要破坏它。”我挑断他的手脚筋,他瘫在地上,嘴里还不忘念叨,“我才是最好的,我爬到最高处了。”我盯着他笑,笑着笑着,眼泪滑落。霍澍从城墙上来,谢渊见了他,神色更加激动,血不停地往外流。“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谢渊手指***,拢住身上残破的龙袍,“不给,不给。”霍澍站在我身后,“谢渊,梦该醒了。”我射出一箭,射中谢渊的大腿,将他牢牢钉在地上。“谢渊,这一切,不过是我为你编织的一场梦。”谢渊这个人生性乖张,觊觎皇帝的位置。为此不惜通敌,蛮夷本就是我朝心头大患,谢渊得罪了蛮夷,便是最好的饵。而且,谢渊登基以来,贪图享乐不作为。这正是他心中皇帝应享受的礼遇。我将他捧到高处,让他见识到世间的美妙,然后再亲手折断他的羽翼,打破他的美梦。精神和***上的双重报复,这才是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