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舟脚步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是小舒让的？”“不可能，我那么对她，她应该恨死我了，她为什么不拉着我一起死，为什么要救我？！”老管家垂眸说道：“顾总，我也不喜欢她，她让你爱上她，她的家人却杀了您的父母，让你整日活在爱和恨折磨里，我曾经甚至一度希望她去死。”

“可是，当她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求我拉你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抵挡鲨鱼的时候，我突然就明白了，其实姜小姐有什么错呢？”“她从来都不知道家里的事情，却心甘情愿地留在你身边，被你折磨，或许她从没有想过让你原谅她，她只是希望你能不要活在仇恨的痛苦里。”

“姜小姐自己也明白，只要她还活着一天，你就不得不爱她，也不得不恨她，所以您才不肯放她走，那样的话，你会被折磨一辈子，所以她心甘情愿地赴死，她是真的爱您，所以顾总，您也放过她吧……”顾知舟呆呆地听着，突然觉得脸上一片凉意。

抬手去摸时，已经泪流满面。

曾经，他觉得自己该恨姜望舒，因为她是仇人的女儿。

可是爱这个东西，付出很难，收回更难，他做不到不爱她，却又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能爱她。

顾知舟何尝不知道姜望舒是无辜的，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就是各走各路，再无交集，可他不愿意！他一边把姜望舒禁锢在身边，一边又唾弃自己对她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