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我会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惊喜。”
“到时候把她的小视频发到网上,”金发男人兴奋地***手,“让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我死死咬住嘴唇,嘴里顿时一片血腥味。
一路踉跄着跑出医院,风刮在脸上生疼。
回到狭小的出租屋,我跪在地上,看着墙上和秦权的合影。
照片里,秦权笑容灿烂得仿佛能融化冰雪。
而现在,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一年前,我被几个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欺负,是秦权及时出现给我解围。
我们在一起后,他告诉我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我很心疼他,没日没夜地打工赚钱,就为了给他攒手术费。
就在几天前,有人急匆匆找到我,说秦权突然晕倒在路边,急需筹钱做心脏手术。
为了这笔救命钱,我咬牙把自己的第一次卖给了一个满脸横肉、令人作呕的老男人。
原来,他接近我,只为报复我当年凭实力赢的奖学金。
可那个名额是我穷苦生活的救命稻草,对许念来说连买个包都不够。
我再也撑不住,跪在地上放声大哭,保温桶里的汤洒了一地。
苏木,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
我本来想挂断,却在恍惚间接通了。
“是……苏木吗?”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我是伦敦圣文斯特医院的威廉医生。
很遗憾通知您,苏老先生今早去世了。”
“他最后的心愿.……”医生顿了顿,“是希望您能来参加葬礼。”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另外,他给您留了一封信和一些东西。
你能来一趟英国吗?我会让人帮你安排好机票。”
窗户里映出我狼狈的倒影。
“我会去的。”
2我本来这辈子都不打算和外公有任何联系。
当年妈妈生病时,他们冷眼旁观,我就发誓永远不认这门亲。
可现在,我只想找个理由远远逃离这里,逃离这一切。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去医院,只是默默地收拾行李。
每拿起一件秦权送的礼物,褪色的围巾、掉漆的发卡、开胶的山寨鞋,都让我忍不住感慨。
真是难为他为我搜罗到这些地摊货了。
秦权推门而入时,带着那阵熟悉的古龙水味。
现在想来,这香气贵得离谱,哪是到处打零工的人喷得起的?“苏苏……”他一把搂住我,我浑身僵硬。
?“我手术那天你怎么没来?这几天你去哪儿了?”他委屈地蹭着我的头发。
我强忍着汹涌的情绪,“在打工,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