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子里满是红花的梅树,我恍惚了。
沈晏和我初入宫时亲手种下的小树苗,已经长成了一棵傲雪寒树。
只是今年的雪特别大,满树的梅枝都弯了腰。
真是残花萧条。
我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入宫十年后,房子里到处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
只有隐藏在枕头下面的木箱,每天都被我擦去除尘。
打开盒盖,里面是我和沈晏的婚书。
“沈宋两姓联姻,同心同德共写鸳鸯谱,订此约。”
父母为我和沈晏指腹结婚,定下了婚期。
如今遥望无期,这本婚书也该作废了。
晚上,忙完御膳房的工作。
我带着婚书去了竹园。
我想和沈晏说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院子里,竹叶摇曳。
沈晏坐在亭子里拨弄火盆里的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