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你儿子的肾衰竭已经到了末期,必须马上做透析,
否则..."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我手中的检查报告就掉在了地上。
十岁的儿子李小宇躺在病床上,小脸蜡黄,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现在黯淡无光。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撕裂了一样,疼得无法呼吸。"医生,需要多少钱?"我握紧拳头,
声音颤抖。"前期治疗费用至少需要五十万,后续如果要做肾移植,可能需要一百万以上。
"五十万!我在建筑工地干了十几年,一个月也就七八千块钱,这辈子都攒不够这个数。
"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小宇虚弱地拉住我的手,眼中满含恐惧。"不会的,
爸爸一定想办法救你!"我强忍着泪水,紧紧握住儿子的小手。
妻子王美丽一直站在病房门口,脸色苍白,一句话都没说。我以为她是被吓坏了,
急忙走过去安慰她。"美丽,别担心,咱们想想办法,一定能筹到钱的。"她看了我一眼,
眼神闪烁:"志强,要不...要不我们再考虑考虑?""考虑什么?"我愣住了。
"这么多钱,我们家哪来的?就算借,也借不到这么多啊。"王美丽咬着嘴唇,
"而且小宇这个病,就算治好了,以后也...""你在说什么!"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那是我们的儿子!"王美丽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压力太大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王美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脸色瞬间变了变,急忙挂掉电话。"谁的电话?"我疑惑地问。"没...没什么,
广告电话。"她慌张地把手机塞进包里。这一瞬间,我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结婚十年,
我从没见过王美丽这样慌张的表情。但现在儿子的病情要紧,我没有时间多想。
接下来的几天,我四处奔走,想尽一切办法筹钱。我把工地上的兄弟们都找了个遍,
东拼西凑借了十几万。我还把家里的房子抵押给银行,又贷了三十万。可是这些钱远远不够。
每天看着儿子在病床上受罪,我心如刀绞。而王美丽的表现却越来越奇怪,
她总是接到一些"广告电话",每次接完电话都心不在焉的。第五天晚上,
我正在医院陪护小宇,王美丽说要回家取些东西。她刚走,我就听到走廊里有护士在议论。
"那个王美丽真是的,老公在这里愁得要死,她倒好,还有心情化妆打扮。""就是,
今天我看她开着一辆宝马来的,车里好像还有个男人。"我的心咯噔一下。宝马?
我们家的车是一辆开了八年的国产车,什么时候有宝马了?这时候,
小宇突然拉住我的手:"爸爸,我刚才听到妈妈在打电话,她说什么'再等等,
马上就解决了'。爸爸,妈妈是不是有办法救我了?"我强颜欢笑:"可能是吧,
爸爸去问问妈妈。"但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王美丽到底在隐瞒什么?
她口中的"马上就解决了"又是什么意思?晚上十点,王美丽才回到医院。
她换了一身新衣服,脸上的妆容精致,完全不像一个孩子母亲应有的憔悴模样。"美丽,
你..."我刚要开口询问,她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她没有回避,
直接在我面前接了电话:"嗯,我知道了...好的,明天见。"挂掉电话后,
王美丽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志强,我们谈谈吧。""谈什么?
""关于小宇的治疗。"她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我们应该面对现实。""什么现实?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这个病治不好的,就算现在花这么多钱治疗,以后还要继续花钱,
我们根本承受不起。与其让全家都陷入绝境,不如...""不如什么?"我死死盯着她。
王美丽避开我的目光:"不如放弃治疗,让小宇安安静静地走。这样对谁都好。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我认识十年、结婚十年的妻子吗?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冷血的话?"王美丽,你疯了吗?那是你亲生儿子!"我压低声音怒吼。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儿子!"王美丽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但是我们真的没有选择了。""有选择!我去借,我去***,
就算把命卖了我也要救我儿子!"王美丽摇摇头:"志强,你太冲动了。你冷静想想,
这样下去我们全家都会毁掉的。"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显示了一条微信消息。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还是看清了发送者的备注:"亲爱的"。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王美丽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备注为"亲爱的"的人?而且这个人在深夜十点还给她发消息?
更让我震惊的是,微信消息的内容我隐约看到了几个字:"...明天签字..."签字?
签什么字?这一刻,所有的疑点都串联在了一起。王美丽这几天的异常表现,神秘的电话,
突然出现的宝马车,
以及她今晚要我"放弃治疗"的提议...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我心中形成。
王美丽是不是早就不想救儿子了?她是不是在背着我做什么?那个"亲爱的"又是谁?
我强迫自己保持镇静,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美丽,我知道你也很痛苦。这样吧,
明天我们再去找医生详细了解一下病情,然后再做决定。"王美丽松了一口气:"好的,
那我们明天再说。我先回家休息了。""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吧。
"我故意试探。"不用,我...我打车回去就行。"王美丽慌忙拒绝。
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十年的婚姻,十年的信任,
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刘,
帮我查个人..."既然王美丽不愿意说实话,那我就自己去查。不管真相多么残酷,
我都要弄个水落石出!老刘是我在工地上认识的兄弟,以前干过**。
我把王美丽最近的异常行为告诉了他,请他帮忙调查。"志强,这事儿听起来不对劲。
你放心,明天我就开始查,三天内给你结果。"老刘在电话那头说道。挂掉电话,
我坐在儿子病床边,看着他熟睡的小脸,心痛如绞。如果王美丽真的背叛了我们,
那我该怎么办?第二天一早,医生催缴费用。我把身上仅有的五万块交了,
但医生说这点钱最多只能维持一周。"先生,您还是尽快筹齐费用吧。孩子的病情不能耽误。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王美丽直到中午才来医院,她看起来心事重重,坐在病床边一言不发。
"美丽,昨天你说的话,我想了一夜。"我试探性地说,"你真的觉得应该放弃治疗吗?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志强,我知道这样说很残忍,
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其他选择了。""如果我能筹到钱呢?"我继续试探。"你能筹到多少?
十万?二十万?"王美丽苦笑,"这是个无底洞,你不明白吗?"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她走到走廊里接电话,但我趴在门边偷听,
隐约听到她说:"...我知道...快了...他会同意的..."挂掉电话回来,
王美丽的表情变得更加坚决:"志强,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已经联系了医生,
下午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什么?"我震惊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联系的医生?
""刚才。"王美丽避开我的目光,"医生说,与其让孩子在医院受罪,
不如回家安安静静地...""你疯了!"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小宇还有希望,
你怎么能放弃?""什么希望?"王美丽突然爆发,"你告诉我什么希望?
我们已经花了十几万了,后面还要花更多的钱!你拿什么救他?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着我的心。是啊,我拿什么救儿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建筑工人,
除了这条命,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不能放弃!"我去卖肾!"我咬牙说道,
"我的肾可以给小宇用,这样既省了钱,又能救他!"王美丽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行,
你们的血型不匹配,医生说过的。""那我就去借,去***,
哪怕这辈子当牛做马我也要还清!""然后呢?"王美丽冷笑,
"然后我们全家都被债务压垮,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我们的争吵声惊醒了小宇。
他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我们:"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吵架?"我和王美丽都愣住了。
小宇挣扎着坐起来,用稚嫩的声音说:"爸爸妈妈不要为了我吵架。
如果我的病让你们这么痛苦,那我...那我就不治了。""小宇!"我冲过去抱住儿子,
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爸爸不是嫌你,爸爸永远不会放弃你!"王美丽也哭了,
但她的眼泪中似乎带着一种解脱的味道。下午,老刘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兄弟,
查到了一些线索。晚上九点,老地方见面。"我的心跳开始加速。真相终于要揭晓了。晚上,
我告诉王美丽我要出去借钱,让她照顾小宇。她点点头,表情有些心虚。我来到约定的茶楼,
老刘已经在包间里等我了。他的脸色很严肃,桌上放着一个文件袋。"志强,坐下。
"老刘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个结果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
"我深吸一口气:"说吧,我能承受。"老刘打开文件袋,
拿出一叠照片:"这是我今天跟踪王美丽拍的。"第一张照片上,
王美丽正在一家高档咖啡厅里和一个男人说话。那个男***约四十岁,穿着名牌西装,
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第二张照片上,王美丽和那个男人在车里拥抱接吻。第三张照片上,
他们走进了一家酒店。我的手在颤抖,照片掉在了桌上。"还有更多。"老刘继续拿出照片,
"这个男人叫张建国,是市里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身家过亿。
他们的关系至少维持了半年。""半年..."我喃喃自语。也就是说,从小宇生病之前,
王美丽就已经出轨了?"不止如此。"老刘又拿出一份银行流水单,
"这是王美丽最近三个月的银行账户记录。你看这里,张建国每个月都会给她转二十万。
"二十万!我瞪大了眼睛。王美丽每个月都能收到二十万,
而我却在为儿子的医疗费愁得睡不着觉?"还有这个。"老刘拿出最后一份文件,
"这是他们的聊天记录,我托人从张建国的手机里恢复的。"我接过聊天记录,每看一条,
心就被撕裂一分。张建国:"宝贝,你老公还没同意离婚吗?
"王美丽:"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儿子的病,根本没精力管别的。
"张建国:"那个孩子的病怎么样了?"王美丽:"医生说需要很多钱,他肯定拿不出来。
"张建国:"这正好,等他放弃治疗了,你就可以和他离婚了。
到时候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王美丽:"可是...那毕竟是我的儿子..."张建国:"宝贝,你要想清楚。
跟我在一起,你要什么有什么。继续跟那个穷建筑工,你只能过苦日子。
而且那个孩子就算救活了,以后也是个负担。"王美丽:"我知道,我会处理好的。
"张建国:"我相信你。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去马尔代夫度蜜月。"王美丽:"嗯,
我爱你。"看完这些聊天记录,我的心彻底死了。原来王美丽不是没钱救儿子,而是不想救!
她甚至希望小宇死掉,这样她就可以毫无负担地跟张建国在一起了!"志强,你还好吗?
"老刘担心地看着我。我放下聊天记录,眼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你想怎么做?"我冷笑一声:"既然她想要我签字放弃治疗,那我就满足她。但是代价,
她必须付出!"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王美丽正在病房里玩手机,
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笑容。看到我进来,她赶紧收起手机,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
"回来了?怎么样,借到钱了吗?"她明知故问。我摇摇头:"没有,大家都没钱。
"王美丽眼中闪过一丝窃喜,但很快被假装的失望所掩盖:"那...那怎么办?
""我想了很久,也许你说得对。"我深吸一口气,装出痛苦的表情,
"我们确实没有能力救小宇了。"王美丽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妥协:"你...你真的这么想?""是的。"我低着头,
声音沙哑,"我不想让全家都陷入绝境。小宇...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吧。"说这话的时候,
我的心在滴血。但为了揭露王美丽的真面目,为了给儿子争取生机,我必须这么做。
王美丽激动得差点站起来,但她强忍着,轻抚我的肩膀:"志强,
我知道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很难。但这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那明天...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吧。"我咬牙说道。"好,我去联系医生。
"王美丽迫不及待地说,"对了,还需要签一些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签文件?
她什么时候准备的?看来她早就在计划这一切了!第二天上午,
王美丽拿来了一堆文件:"志强,这些都是出院手续,还有一些...其他的文件。
"我大致翻了一下,除了出院手续,居然还有离婚协议书!"美丽,这是什么意思?
"我装作震惊的样子。王美丽脸红了红:"志强,我觉得...经历了这件事,
我们的婚姻也该结束了。小宇走了之后,我们各自开始新生活吧。""你早就准备好了?
"我盯着她。"我...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王美丽不敢看我的眼睛,"你看,
房子归你,车子也归你。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我冷笑。
因为她要的是张建国的亿万身家!"我需要看看条款。"我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仔细阅读离婚协议。果然,条款对我很"优厚",房子、车子都归我,王美丽净身出户。
但有一个细节让我起疑:协议上写着王美丽放弃一切夫妻共同财产的要求。夫妻共同财产?
我们有什么共同财产?我们的存款加起来不到十万块钱。
除非...除非王美丽隐瞒了什么财产!我想起老刘给我的银行流水单,
张建国每个月给王美丽转二十万,半年就是一百二十万!
这些钱法律上应该算是夫妻共同财产!王美丽想让我净身出户,
自己带着这一百多万和张建国双宿双飞!"美丽,我可以签字,但我有一个条件。
"我放下协议,看着她。"什么条件?"王美丽有些紧张。"我要你拿出二十万给小宇治病。
""二十万?"王美丽的脸瞬间变了,"我哪来的二十万?""你不是说要离婚吗?
总得有点分手费吧?"我试探着说,"就算借的也行,小宇是你儿子,
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吧?"王美丽的表情变得很复杂,她在内心挣扎。半晌,
她摇摇头:"志强,我真的没有钱。如果有,我早就拿出来了。"撒谎!她在撒谎!
我点点头:"那算了,我签字。"王美丽松了一口气,赶紧把笔递给我:"志强,
谢谢你的理解。这样对大家都好。"就在我准备签字的时候,小宇醒了。
他看到我们在看文件,奇怪地问:"爸爸妈妈,你们在看什么?"我和王美丽都愣住了。
小宇挣扎着坐起来,看到我手中的笔:"爸爸是要签字放弃治疗我吗?
""小宇..."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爸爸,我不怪你。"小宇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我知道我们家没有钱。爸爸已经很努力了。"王美丽转过身去,肩膀在颤抖。
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急躁。"爸爸,如果我死了,你们要幸福哦。"小宇天真地说,
"妈妈别哭了,我不疼的。"这一刻,王美丽彻底崩溃了。她冲出病房,跑到走廊里痛哭。
我抱住儿子,在他耳边轻声说:"小宇,爸爸不会放弃你的。相信爸爸,好吗?
"小宇点点头:"我相信爸爸。"半小时后,王美丽红着眼睛回来了。她的手机响了,
是张建国的电话。"我出去接个电话。"她急忙走出病房。我偷偷跟了出去,
躲在转角处偷听。"建国,我...我真的下不了手。"王美丽哭着说,
"那毕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宝贝,你要冷静。
"张建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这孩子就算救活了,以后也是累赘。而且你想想,
跟我在一起,我们可以生更好的孩子。""可是...""没有可是!
"张建国的语气变得严厉,"你必须让***强签字,否则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
"王美丽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挂掉电话,王美丽在走廊里站了很久,
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最终,她擦干眼泪,重新回到病房。她的眼神变得坚决而冷漠。
"志强,签字吧。"她把笔再次递给我,"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我接过笔,
看着离婚协议和出院手续。在所有人看来,我即将失去儿子,失去妻子,失去一切。
但只有我知道,真正失去一切的人,是王美丽。我在两份文件上都签了字。王美丽如释重负,
赶紧收起文件:"我去办手续。"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老刘的电话。"老刘,按计划行动。另外,帮我联系几个记者朋友,
我要让全市的人都看看王美丽的真面目!"王美丽以为她赢了,但她不知道,
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王美丽去办手续的时候,我悄悄跟了出去。
她没有直接去医务处,而是走到医院外面,拨通了张建国的电话。"建国,搞定了!
他已经签字了!"王美丽的声音充满了兴奋,"明天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宝贝,你真棒!"张建国在电话里笑得很得意,"那个傻子终于上钩了。对了,
那一百二十万他没发现吧?""没有,他根本不知道。"王美丽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偷听,
"不过建国,那真的是我儿子,我心里还是...""别心软!"张建国打断她,"宝贝,
你要记住,那个孩子不死,你就永远摆脱不了***强。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彻底自由!
""我知道,我不会心软的。"王美丽咬咬牙,"对了,那个孩子的保险...""哈哈,
你还真聪明!"张建国大笑,"那份一百万的保险,受益人可是你。等孩子死了,
保险公司就会赔付。到时候我们就有更多钱了!"保险!我的心猛地一沉。
原来王美丽不仅要害死儿子,还要拿保险金!我这才想起来,
半年前王美丽确实提过要给小宇买保险,说是为了孩子的未来考虑。当时我觉得她很有远见,
没想到她竟然早就在谋划这一切!"对了宝贝,记得演戏要演**。"张建国提醒,
"等孩子死了,你要表现得很伤心,这样才不会被人怀疑。""我知道。"王美丽点头,
"我会演好一个痛失爱子的母亲。"听到这里,我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能这么毒?那是她亲生儿子啊!"那我先回去陪孩子了,免得***强起疑。
"王美丽说完挂掉电话,重新回到医院。我赶紧跑回病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王美丽进来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假慈悲的表情:"志强,手续办好了。医生说,
孩子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这么快?"我故作惊讶。"医生说,
既然我们决定放弃治疗,在医院待着也没意义,不如回家让孩子过几天舒服的日子。
"王美丽说得很自然,好像真的是为了孩子好。小宇虚弱地说:"妈妈,我可以回家了吗?
""是的宝贝,我们回家。"王美丽摸摸小宇的头,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下午,
我们带着小宇回到了家。王美丽表现得很贴心,又是熬粥又是买水果,但我知道这都是做戏。
晚上,小宇睡着后,王美丽对我说:"志强,我明天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可能会晚点回来。
""什么事情?"我明知故问。"离婚的手续,还有...小宇的后事。"王美丽低着头,
装出很难过的样子,"我想提前准备一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后事?小宇还活着呢,
她就开始准备后事了?"那我陪你去吧。"我试探。"不用,你在家照顾小宇。
"王美丽赶紧拒绝,"而且这些事情...我一个人去比较好。"第二天一早,
王美丽就出门了。我等她走远后,立刻给老刘打电话。"老刘,王美丽出门了,你跟上她。
记住,她今天一定会去见张建国,你要拍下他们的所有行为。""放心,
我已经在她楼下等着了。"挂掉电话,我来到小宇房间。儿子正在看动画片,虽然脸色苍白,
但精神状态还不错。"爸爸,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小宇突然问我。我的心一痛:"小宇,
为什么这么问?""因为妈妈昨天晚上偷偷哭了,我听到了。"小宇很认真地说,"爸爸,
如果我死了,你会想我吗?""傻孩子,爸爸不会让你死的!"我抱住儿子,
"爸爸向你保证,一定会救你!""可是我们没有钱啊。""爸爸有办法!
"我在小宇耳边轻声说,"但是这是秘密,你不能告诉妈妈,好吗?
"小宇点点头:"我不会说的。爸爸最棒了!"中午的时候,老刘发来了照片。照片上,
王美丽和张建国正在一家高档餐厅里吃饭,两人有说有笑,
完全没有一个即将失去儿子的母亲应有的悲伤。更过分的是,下一张照片显示,
王美丽居然在试婚纱!我的血压瞬间飙升!儿子还在家里等死,她却在试婚纱!
老刘又发来一条消息:"他们去了婚庆公司,正在商量婚礼事宜。我听到张建国说,
要在孩子的头七当天举办婚礼,说这样最有纪念意义。"头七当天举办婚礼!
这两个畜生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了!我强忍着愤怒,继续等待。傍晚,王美丽回来了,
她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志强,我去办了离婚手续,还联系了殡仪馆。"她坐在沙发上,
演技十足地叹气,"没想到有一天我要为自己的儿子...""辛苦你了。
"我配合她的演出,"对了,民政局周末不上班,你是怎么办的离婚手续?
"王美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我...我是找关系走的后门。
"又是谎言!当天晚上,我趁王美丽洗澡的时候,偷偷翻看了她的手机。
微信里张建国发来了很多消息:"宝贝,今天试的那件婚纱真漂亮,你穿上像仙女一样。
""婚礼酒店我订好了,就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对了,
记得明天找个理由把***强支开,我们去挑戒指。""等那个小鬼死了,我们立刻就结婚。
想想就兴奋!"看到最后一条消息,我差点把手机摔了!这时候,
浴室里传来水声停止的声音,王美丽要出来了。我赶紧把手机放回原处,装作在看电视。
王美丽出来后,若无其事地坐在我旁边:"志强,明天你去趟工地吧,把你的工具拿回来。
以后...以后你也不用做那么辛苦的工作了。"又要支开我!我心中冷笑,
表面上却点点头:"好,我明天就去。"当天夜里,我躺在床上装睡,
听到王美丽偷偷起床打电话。"建国,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明天他去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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