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反反复复,黎玥桐在一阵阵的恶寒中醒来。
才嫁入统帅府三天,她就被扔在这偏僻的小院里自生自灭。
被老虎咬伤的肩膀还泛着痛,没人为她请医生,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也好。
黎玥桐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也好。
这样就不用看见傅霁初了。
她对他,早就不知该如何面对。
身上依旧滚烫,但她还是挣扎着起身,准备去看看那位素未谋面的丈夫。
不管怎么说,统帅给了母亲救命的血参。
而她也顶着冲喜夫人的名头嫁了进来。
刚走出院子,就听到两个下人在角落里嚼舌根。
“还说是来冲喜的,我看是来冲煞的!她没来之前,统帅好歹还能偶尔醒一醒,现在倒好,整整三天没睁过眼!”
“可不是嘛,就是一个克星!”
刻薄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黎玥桐的心里。
她脸色白了又白,最终也只是攥紧了拳头,一声不吭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统帅面色灰白地躺在床上。
黎玥桐因为母亲对医术也有些钻研,她只扫了一眼床头的药方,便察觉到不对劲。
她不动声色地压下疑虑,转身找到了府里的管家。
“管家,统帅的药方是哪位医师开的?”
管家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语气里满是轻慢:
“是李彦堂李医师开的。”
李彦堂正是母亲的医师。
她面上平静地说道:
“我略懂些医理,想亲自为统帅抓一副温养的药,需要支些银票。”
管家这才正眼看她,眼神里的嘲讽不加掩饰:
“夫人,府里的钱可不是谁都能拿的。”
一个冲喜的,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