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抢救室外,他崩溃嘶吼:“医生,救她!我求你!”我和沈修永青梅竹马,
从娃娃亲到步入婚姻。我死后,他才发现我藏了十年的暗恋日记。重生后,
我当众赏小三耳光,把渣男送的珠宝倒进垃圾桶。他捧着胃药在雨里跪了一夜,
我却笑着签下遗体捐赠协议。当他终于也带着记忆回来,发疯般补偿我时,
我只平静地看着他:“沈修永,我原谅你了。”“但那份爱,在你上辈子嫌我血脏时,
就死了。”1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人反胃。医生推了推眼镜,
语气平静地宣布:“胃癌,晚期。积极治疗的话,可能还有半年……”半年?我低头,
看着自己苍白纤细的手指。上一世,我确实“积极”治疗了,化疗,放疗,掉光了头发,
瘦得脱形,最终也没能熬过那个冬天。而那个我拼尽全力爱着的男人,沈修永,
在我死后不到三个月,就风光迎娶了当红小花林薇薇。记忆最后定格在林薇薇站在我墓前,
笑得花枝乱颤:“沈灵韵,你看,青梅竹马又怎么样?童养媳又怎么样?最后站在他身边的,
还不是我?”替我挡下的那一刀,没要了我的命,却让我的真心成了笑话。
他甚至嫌我的血脏了他的高定西装。“我不治疗了。”我打断医生的话,拿过笔,
利落地在放弃治疗同意书上签下名字——沈灵韵。笔尖刚落下,手机就嗡嗡震动。屏幕亮起,
一张高清照片弹出来:沈修永和林薇薇在酒店走廊拥吻,角度暧昧,灯光旖旎。
紧接着是一条匿名短信:“灵韵姐,修永说他最近压力大,我陪陪他。你不会介意吧?毕竟,
你身体也不好。”是林薇薇。我看着短信,忽然笑了。重活一世,真好。这一世,
那些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和悔恨,我会原封不动,甚至加倍,还给你们每一个人。
2沈氏集团总部大厅,光可鉴人。我踩着高跟鞋,
径直走向正在前台摆拍、一脸甜笑的林薇薇。“灵韵姐?你怎么来了?”林薇薇看到我,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换上无辜的表情。我没说话,抬手。“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结结实实地扇在她那张精心保养的脸上。整个大厅瞬间死寂。“啊!”林薇薇捂着脸,
眼眶瞬间红了,“灵韵姐,你误会了!我和修永他……”“误会?”我打断她,
声音冷得像冰,“照片里把舌头伸进我未婚夫嘴里的,是狗吗?
”周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和压抑的窃笑。林薇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灵韵!
”熟悉的男声带着惊怒从身后传来。沈修永匆匆从电梯里出来,眉头紧锁。
我甚至没回头看他,只是对林薇薇扯出一个冰冷的笑,转身,挺直脊背,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决绝地离开。把沈修永和他心爱的“解语花”,一起抛在脑后。
3回到那座冰冷的、被称为“家”的别墅。我直接上楼收拾行李。我的东西不多,
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必需品。最后,我拿起梳妆台上那个旧银质打火机,摩挲了一下,
放进口袋。这是孤儿院院长送我唯一的礼物。沈母闻讯赶来,站在门口,
假惺惺地挽留:“灵韵,你这是干什么呀?一家人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家?”我拉上行李箱拉链,抬眼看她,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一个把我当免费保姆、生育工具的地方?”我走到梳妆台前,
打开那个装满珠宝首饰的盒子。全是沈修永送的,价值连城,却从未温暖过我的心。
我端起盒子,在沈母惊愕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将所有东西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这些,
脏了。”我拎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
走出这个囚禁了我前世所有痴心与绝望的牢笼。我没有注意到,二楼书房虚掩的门后,
沈修永正死死攥着一本蒙尘的日记本,指节泛白,泪流满面。那是我遗落在角落,
从不让人碰的秘密。4“至上”律师事务所,顶层办公室。金牌律师温哲看着我对面的我,
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沈**,您的情况我大致了解。关于立遗嘱,
我们可以详细规划。但您提到的,启动对沈氏集团的股权收购……恕我直言,
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和资金……”“温律师。”我平静地打断他,“我的时间,
可能比你的更宝贵。所以,直接告诉我,能不能做?”温哲愣住了,
他大概没见过我这样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绝症患者。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重生一次,我比谁都清楚,时间就是最锋利的武器。几秒后,温哲深吸一口气,
眼神变得锐利而专业:“能。沈**,这个案子,我接了。”5新租的公寓楼下,夜雨滂沱。
沈修永的车停在路边,他本人就站在雨里,浑身湿透,头发紧贴额头,
狼狈得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韵……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谈谈……求你……那一刀……”“那一刀”三个字,
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我原本靠在墙上冷漠看戏的心情瞬间消失,身体猛地绷直,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那一刀?他怎么会突然提“那一刀”?
那是我上辈子临死前替他挡下的!这一世,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他此刻应该像前世一样,
认为我只是莫名其妙闹脾气,或者顶多是因为林薇薇的照片而愤怒,
绝无可能知道“挡刀”这件事!
除非……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瞬间击中了我——难道沈修永,他也回来了?!
我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或许只是巧合,或许是他口误?
我凑近对讲机,声音依旧刻意保持平静,但语速放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沈总,
过去的事,就像这场雨,下了,干了,就没了痕迹。你不必放在心上。”我紧紧盯着猫眼,
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果然,沈修永在听到我的话后,脸上不是被拒绝的恼怒,
而是一种更深、更绝望的痛苦。他猛地摇头,雨水混着泪水从他脸上滑落:“不!过不去!
灵韵,我知道过不去!那些事……那些伤害……我都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知道了?
”我抓住这个词,语气陡然变得尖锐而冰冷,像淬了毒的冰锥,直刺向他,“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的西装被血弄脏了很麻烦?还是知道我这个‘童养媳’终于识趣地给你们腾地方了?
”我故意提起这些只有我们俩和上辈子结局才知道的细节!猫眼里,沈修永如遭雷击,
猛地后退一步,脸上血色尽褪,瞳孔因极度震惊而收缩。他张着嘴,像是喘不过气来,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恐慌。他这个反应……几乎证实了我的猜测!
就在这时,一道车灯划破雨幕,温律师的车停在了楼下。他撑着伞下车,
有些意外地看着雨水中失魂落魄的沈修永。我心念电转,现在还不是彻底摊牌的时候。
我按下开门键,对着楼下的温律师,语气恢复了之前的疏离,
却带着一丝只有我自己才懂的冷意:“温律师,麻烦你,
送送这位……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的沈先生回家。”我特意加重了“往事”二字,
然后直接切断了通话。靠在门后,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沈修永,
你竟然也回来了。那这场复仇的游戏,突然变得……更加有趣,也更加复杂了。
6商业酒会上,衣香鬓影。我刚端了一杯香槟,一个肥胖的身影就挡在了面前。
是沈氏集团的一个高管,姓王,一向是林薇薇的忠实舔狗。“哟,这不是沈大**吗?
”王总端着酒杯,皮笑肉不笑,“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没了沈家,
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混进这个圈子?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克父克母的丧门星,
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周围安静下来,目光聚集过来。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他,
笑了:“王总,我算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不过在那之前,我比较好奇,
你挪用‘星河’项目公款,在碧水湾养的那个二十岁女大学生,沈修永他知道吗?
”王总脸上的肥肉猛地一颤,血色瞬间褪尽,酒杯差点脱手。我优雅地举杯,向他示意,
然后转身离开。就在转身的瞬间,胃部猛地一阵绞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我强行压下喉咙口的腥甜,维持着表面的平静。7沈修永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巨大的显示屏正无声播放着酒会现场的监控回放。画面里,
那个曾经在他面前总是带着一丝疏离和安静的女人,此刻却像一株淬了冰的玫瑰,
锋利又耀眼。她对着王总说出那句致命威胁时,眼神里的冷静和决绝,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
心口一阵剧烈的抽痛,尖锐难忍。这痛楚不仅仅源于此刻,
更源于一种深埋的、刚刚被彻底唤醒的恐慌。他猛地关掉屏幕,像是无法承受那画面。
颤抖着手,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本略显陈旧的日记本。这是今天早上,
在意识到自己也重回一切的瞬间,他像疯了一样冲回老宅,凭着模糊的记忆,
从阁楼积满灰尘的角落里翻出来的。沈灵韵从不让人碰的东西,
他上辈子直到她死后才偶然发现。指尖抚过粗糙的封面,
他心底竟可耻地泛起一丝失而复得的隐秘欣喜。这是她的秘密,是她从不示人的内心。
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带着一种窥探珍宝般的激动,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
终于翻开了第一页。“X月X日。晴。他今天胃疼,眉头一直皱着。我熬了小米粥,
放在保温桶里,让助理送上去。晚上回来,保温桶原封不动放在厨房。粥冷了,倒掉了。
”“X月X日。雨。林薇薇今天来公司了,穿了一条白裙子,
很像他钱包里那张旧照片上的人。他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很柔和。原来他喜欢这样的。
”字迹清秀,记录着那些他从未在意过的、属于她的细腻心事。
他几乎能想象出她写下这些时,那副淡淡的、看起来对一切都不甚在意的模样。
像一只独自舔毛的、冷冷清清的小猫,只在无人处才悄悄露出柔软的肚皮。
这份认知让他心脏发软,嘴角甚至不自觉地想上扬。但下一秒,
那点可怜的欣喜被更汹涌的记忆巨浪狠狠拍碎!他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他想起了上一世,他是如何不耐烦地挥开她递来的胃药,
如何在她沉默的注视下与林薇薇谈笑风生,如何在她替他挡刀后,
看着被血染污的西装下意识蹙眉,甚至……甚至在她死后,
、他从未当真的阴阳怪气——“你和林薇薇真配啊”——而真的娶了那个她明显不喜的女人!
“呃啊……”一声痛苦压抑的呜咽从他喉咙深处挤出。他不是没心动,他只是蠢!
他把她小心翼翼又别别扭扭的靠近当成了冷淡,把她藏在冰冷外表下的滚烫爱意视若无物!
他甚至没读懂她那句“真配”背后,藏着多少委屈和酸楚!那只总是安静待在一旁,
偶尔伸出爪子也是轻轻挠一下的小猫,原来曾那样努力地、笨拙地试图靠近他,
却被他一次次无视,最终彻底推开,推向了死亡的深渊!心痛到无法呼吸,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心脏,反复碾压。他死死攥着日记本,指关节用力到泛出青白色,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砸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水痕。
灵韵……他的灵韵……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错过!可是……我把你伤得那么深,
你还会……还愿意给我哪怕一丝机会吗?8王总的结局来得很快。不过三天,
沈氏集团发布公告,高管王某因***、挪用公款被立即开除,并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同时,他手中持有的少量沈氏散股,被一个匿名账户低价收购。我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推送,
喝了一口温水。胃里依然隐隐作痛,但心里却泛起一丝冷冽的快意。温律师坐在我对面,
推过来一份文件:“沈**,王总手里的股份已经顺利收购。另外,按您的计划,
对林薇薇代言的几个品牌,我们的收购行动也在同步进行,很顺利。”我点点头。
这只是开始。手机响起,是沈修永的号码。我直接挂断。但他发来了一条短信:「王总的事,
是你做的?灵韵,我们有必要谈一谈。」我没有回复。谈?还有什么好谈的。
现在才想起来要谈,未免太晚了。沈修永看着毫无回应的手机屏幕,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沈灵韵不是在闹脾气,她是在下一盘真正的棋,一盘旨在摧毁他身边所有人,
甚至可能包括他在内的棋。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9沈修永胃出血住院了。
消息是林薇薇特意“不小心”在一个公开场合透露给我的。我挑了挑眉,决定去“探病”。
VIP病房里,林薇薇正坐在床边,削着苹果,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修永,你看你,
就是不注意身体,灵韵姐肯定担心坏了。”沈修永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看到我进来,
眼神瞬间亮起,里面交织着惊喜、痛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灵韵姐,你来了就好,
修永他……”林薇薇站起身,试图扮演善解人意的角色。我抬手打断她,
目光甚至没在她身上停留,直接落在沈修永身上,语气平静无波:“我不是来探病的。
”我转向林薇薇,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像冰锥:“林**,我来是正式通知你。
你名下所有代言,包括‘星辰’珠宝、‘雅韵’化妆品等五个品牌,
我刚成为它们最大的单一股东。也就是说,你的代言合约,现在由我说了算。
”林薇薇脸上精心维持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褪尽,
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猛地看向沈修永,
声音尖利:“修永!你看她!她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快说句话啊!
”沈修永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他没有看她,他的目光牢牢锁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对林薇薇的半分怜悯,反而充满了复杂的震惊和一种……近乎痴迷的欣赏?
真奇怪,沈修永怕是痛傻了。我不知道的是,沈修永此时在想什么。
他看着她这副杀伐果决、毫不留情的样子,
就像在看一只平日里慵懒冷淡、捕猎时却快准狠亮出爪子的小猫。又快又准,直击要害。
他心底甚至荒谬地泛起一丝与有荣焉的快意——看,这就是他爱上的女人。但下一秒,
苦涩迅速淹没了他。这份锋利,如今也对准了他。他也是她名单上的猎物吗?
她还会不会……对他有那么一丝心软?一丝旧情?他不自觉地开始幻想,
如果他现在示弱、忏悔,她是否……“修永!”林薇薇见他毫无反应,
甚至眼神都没给自己一个,彻底慌了,口不择言地哭喊起来,“你怎么不说话!
你就看着她这么欺负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都忘了吗?
她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够了!”沈修永猛地回神,厉声打断她,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厌恶,“林薇薇,出去。”林薇薇被吼得一愣,随即脸上闪过怨毒,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又委屈地看着沈修永:“修永!你……”“我叫你出去。
”沈修永的声音疲惫却不容置疑,甚至带着一丝威胁,“别让我说第三遍。
”林薇薇脸色一阵青白,最终咬着牙,跺脚冲出了病房。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沈修永看向我,眼神里的锐利和冰冷瞬间褪去,
只剩下小心翼翼的卑微和一丝残留的、不切实际的希冀:“灵韵,
我……”我却没兴趣听他的任何话。目的达到,该走了。我转身,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轻飘飘却足以让他如坠冰窟的话:“沈总,好好养病。毕竟,
我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们,拭目以待。”说完,我拉开门,毫不留恋地离开。
沈修永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那决绝的姿态像一把刀,再次扎进他的心口。
他刚刚升起的那点可怜幻想,被她轻而易举地击得粉碎。而门外,林薇薇并未走远,
她躲在走廊拐角,阴沉地盯着我离去的背影,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沈灵韵……你这个**!
你给我等着!”她咬牙切齿地低咒,眼神里全是恶毒的恨意。10沈家老宅的家族聚会,
我本不想来,但有些脸,得亲自打。有些账,得当场算。我刚端了杯果汁想找个角落,
一个令人厌烦的身影就端着酒杯,带着几个跟班,大摇大摆地晃到我面前。是沈浩,
一个仗着点沈家旁系身份就目中无人的纨绔。“哟!”他故意拔高音量,
引得周围不少目光投来,“我当是谁呢?
这不是我们克父克母、天生带煞的‘福星’灵韵姐吗?怎么,沈家庙小,
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还是被修永哥赶出来了,没地方去,又***脸回来蹭饭了?
”他旁边的几个狗腿子立刻发出哄笑声,附和着:“浩哥说得对!
”“有些人就是没点自知之明!”一些旁系的亲戚也停下交谈,或明或暗地看过来,
脸上带着事不关己的看好戏的表情,或轻蔑,或好奇,没人出声制止。沈浩见无人阻拦,
更加得意,上前一步,几乎凑到我面前,酒气熏天:“要我说,修永哥当初愿意娶你,
那是看你孤儿一个无依无靠,可怜你!施舍你!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一个没人要的野种,
也配在沈家摆谱?现在闹这么难看,死皮赖脸不肯走,给谁看呢?我要是你,早就自己滚了,
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恶毒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着我的反应。是羞愤难当?还是狼狈离场?
我晃了晃杯中的果汁,抬起眼,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缓缓扫过沈浩和他那群哄笑的跟班,
最后定格在沈浩那张因酒精和恶意而扭曲的脸上。我的平静反而让他有些不安,笑容僵了僵。
“沈浩,”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角落,“你去年中秋节晚上,
在滨海路醉驾,撞死那个刚下晚自习的高中生后逃逸,是你爸花了三百万,
找了个家里缺钱的货车司机替你顶的罪。对吧?”沈浩脸上的得意和嚣张瞬间凝固,
像是被瞬间抽走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他瞳孔骤缩,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指尖轻轻一点,按亮屏幕,
上面是几张虽然模糊但足以辨认的照片——沈浩当时坐在驾驶座惊惶的脸,
被撞变形的自行车,以及地上模糊的人形痕迹。“真不巧,那天晚上,
刚好有辆车的行车记录仪,拍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证据,就在我这。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让他看得更清楚。“哗——”整个宴会厅不是死寂,
而是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和窃窃私语!那些刚才还看热闹的亲戚们,脸色瞬间变了,
看向沈浩的眼神充满了震惊、鄙夷和恐惧。那几个狗腿子也吓得噤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沈浩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踉跄一下,指着我的手抖得像筛糠:“你……你伪造!你这是诬陷!
”“是不是诬陷,你心里清楚,警察也会清楚。”我收回手机,语气淡漠得像在讨论天气。
“闭嘴!沈浩!你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一声暴怒到极点的呵斥如同惊雷炸响。
沈修永猛地从主位站起来,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他几步冲过来,
一把揪住几乎瘫软的沈浩的衣领,眼神里的狠戾像是要杀人,“再多说一个字,
我让你和你爸一起进去!”他这从未有过的、为了我而爆发的震怒,
让整个大厅彻底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他,又难以置信地偷偷瞄向我。
看着暴怒的沈修永,我只觉得可笑。他永远慢一步,例如此时的维护,亦如重来一世的愧疚。
呵,我又不是什么废物,不需要他假惺惺的维护。我淡淡地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沈浩,
和他那群噤若寒蝉的跟班,然后,在所有人复杂难言的目光中,轻轻抿了一口果汁。嗯,
今晚这果汁,味道还不错。11沈浩父子的下场比王总更利落。第二天一早,
新闻就爆出沈浩因交通肇事逃逸并找人顶罪、其父因涉嫌包庇和行贿被依法逮捕。证据确凿,
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这效率快得惊人,不像是温律师的手笔。手段也更狠绝,
直接送进了监狱。我摩挲着微烫的手机屏幕,心里了然。
能在沈家内部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这么快的,只有一个人。正想着,手机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