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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扔下的照片污秽不已,在肃静的佛堂显得格格不入。

看到这些,谢砚心中苦笑不已。

千年来,他心如止水,唯一一次心动,唯一一次破戒,都只因苏萝。

除此之外,他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亲近,更不可能在佛堂做出此等荒唐之事。

“我从未……”他试图解释,声音因虚弱而沙哑。

“够了!”

苏萝根本听不进去,她只觉得他苍白的脸色是心虚的表现。

“除了我?呵,你这千百年到底还有多少个女人?我还以为你有多特别,原来骨子里和那些男人没什么两样!甚至更虚伪!我真后悔当初招惹你!”

苏萝扔下一连串的羞辱,看着谢砚骤然失去血色的脸,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刺痛。

但很快被更汹涌的怒火淹没。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看着苏萝愤愤离去的背影,谢砚没再开口。

他现在,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又如何去自证清白?

这件事之后,苏家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

原本的敬重变成了嫌弃,佛堂的供奉也变得敷衍。

苏父甚至委婉地提出,苏家如今或许不再需要守护神了。

谢砚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在苏父又一次暗示他离开时,他坦白道:“我时日无多,就在佛堂再停留一两日,之后自会离去,不会给苏家添麻烦。”

他的坦然反而让苏父有些不好意思,没再紧逼。

就在谢砚准备彻底封闭佛堂,等待最后时刻来临的那个下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程野推开了佛堂的门。

他手里拿着一张烫金的红色请柬,随意地丢在谢砚面前的案几上。

“下个月十六,我跟阿萝的订婚宴,本来想请你观礼的,现在看来,你这个神仙是没资格出席了。”

他拉过一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姿态嚣张,语气一贯的轻佻。

“阿萝都跟我说了,你只是她婚前觉得新鲜,拿来打发时间的消遣。”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目光扫过谢砚苍白平静的脸,试图想看出点什么:

“我真不明白,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有脸赖在苏家?”

谢砚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淡淡地拨动着手中那串早已失去光泽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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