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我当场气得笑出了声。
想不到被人尊称了大半辈子林院长的我,临退休时,竟头一次被人喊婊子。
我伸手摸向男孩身体,凉得我一颤。
冰得仿佛是从冷冻柜里拿出来得一样。
我急得浑身直冒汗,再耽搁下去,这孩子今天怕是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就在我准备妥协给钱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我连忙伸出头去,只见一群戴着安全帽的人,正拿着图纸在楼下比比划划。
这不是拆迁队的吗?
我顿时喜出望外,忙朝他们急声喊道:
“救命!这里有人要出人命了!”
声音里只剩迫切和惊恐。
楼下的人纷纷抬头朝我望来,皆眉头紧皱,一脸的厌烦和疲惫。
来不及细想,我正要再次开口,却听其中一人喊道:
“你就是那个不肯搬走的钉子户罗雪吗?”
“什么?”
趁我愣神的功夫,王夏突然从一旁蹿出。
他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朝眼前的人递去香烟。
“领导们好,那是我妈,她现在年纪大了,有老年痴呆,常常记不清事儿。”
“这不我一个没注意,她又给偷偷溜回来了,以为我们还住在这呢。”
说着,他掏出打火机,将面前的烟挨个点上。
“领导们,你们放心离开就是了,今天我怎么也会把我妈给带回去!”
眼见那群人真的抬腿就走,我忙急得大喊:
“他不是我儿子!”
“我家里有低血糖患者,现在已经出现低体温状态了,极其危险!”
我双手扒在窗边,几乎探出大半个身子,声嘶力竭的朝他们嘶吼。
直到他们终于停下脚步,转身朝我看来。
我不禁激动到眼眶湿润,这下孩子总算是有救了!
可下一秒,他们却将手重重拍在了王夏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