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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甚至骂过我,「白宴清,你怎么什么都往家捡。」

「就不怕哪天家里进条蛇被反咬一口?」

那时跟我待一块的两人异口同声。

「你骂谁呢?那条狗走了我都不会走。」

我笑的恣意天真,搂住两人的脖子,「这样热闹。」

其实,我有私心。

喜欢热闹是因为我爸妈早成了墙上挂着的黑白遗像。

我想要家里有人味,想要有人对我牵肠挂肚,我害怕被丢下,也害怕孤独。

可到头来,热闹都是别人的。

留给我的,只有一片狼藉。

七年,我们狼狈的在雨里狂奔过。

也坐在缆车上看城市被夕阳覆盖。

陪彼此走过起起伏伏的人生路,也在婚礼上抱着火鸡腿大快朵颐。

在每年跨年的火锅局上都是大声的倒计时,说着岁岁年年。

记忆中的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可一旦带了有色眼镜去看。

就会发现,周怀叙和江婉的氛围,不知何时变质了。

他依旧会扯她的马尾,却会给她买冰淇淋道歉。

他会把我的公司设置为第一目的地,却也加上了江婉的工作室。

江婉常年吃药,所以敬她的酒全数进了周怀叙胃里。

就连别人送来给周怀叙的礼物,也会出现在江婉的梳妆台上。

更别提,周怀叙已经很久没飞国外找我。

他总是很忙,忙着送江婉上舞蹈课,挂号、取药、带她晒太阳逛公园。

在我为一场路演忙的昏昏欲睡时,视频中江婉靠在周怀叙的肩上睡的很沉。

当时的我全无警惕,只为两人关系好转而高兴。

可男女之间,哪里有纯友谊?

……

抱着最后一丝好聚好散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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