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眼前的空间被撕裂。
十八岁的傅斯年崩溃地捂住我流血的伤口,爸爸焦急地将我抱起,妈妈泪眼朦胧地拨通120。
“乖宝,跟我们离开。”
......
等我再睁眼时,鼻尖是浓烈的消毒水味。
空气中出现一行红色的小字。
“还有三十六小时即将脱离世界。”
我垂眸看向手腕,包扎伤口的绷带系成漂亮的蝴蝶结形状。
是十八岁的傅斯年特有的标志。
那些不是幻觉,我真的能脱离这个痛苦的世界。
嘴角不自觉上扬,头顶传来一声冰冷的嗤笑。
傅斯年不知何时站在病床边,眼底满是嘲弄。
“温绵,自残博取同情这招你还没玩腻?”
手指刺痛蔓延,渗出斑驳血迹。
我咬紧下唇,努力扬起一抹解脱的笑。
“傅斯年,十八岁的你会来带我走。”
“以后,我就不会碍你的眼了。”
男人眼底闪过困惑,但很快被不屑取代。
“大白天发什么疯?提起十八岁的我煽情?”
走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爸爸焦急的脸映入眼帘,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想开口安抚他们我没事。
可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脸颊火辣辣地刺痛。
“逆女!你要死就去死!别让狗仔闻着味骂你爸冷漠无情。”
妈妈心疼地抚过我红肿的脸。
眼泪止不住地淌,我像小时候般缩进妈妈怀里,却被她叹气推开。
“绵绵,你为什么总是改不掉娇蛮任性的性子?但凡你跟若若学学......”
我的心如坠冰窖。
他们来医院看我,不是因为丈夫对妻子的担心,也不是因为爸妈对女儿病发的焦灼。
小说《爱于风雪中消散》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