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鹤晏舟的西装上又一次沾满了那股刺鼻的鸢尾花香时,温北栀正在给新生儿登记出生证明。钢笔尖悬在“父亲姓名”那一栏上方,她的余光瞥见他手机屏幕一闪而过的一条消息:晏舟,我摔了,好疼——配图是林薇薇腰间***青紫的伤痕。钢笔从她指间滑落,滚到了地上。温北栀抬起头,看着鹤晏舟脸色骤变,连借口都来不及编,匆匆转身离开。风衣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扬起,隐隐传来那股熟悉的鸢尾花香。手机在产科档案袋下震动个不停,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进来。温北栀面无表情地在“父亲姓名”那一栏划上一条大大的斜杠,这才拿起手机。屏幕上,林薇薇的头像不停地跳动。温北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已经溃烂的纱布里,点开了那些照片。照片里,林薇薇穿着温北栀的蚕丝睡衣,躺在病床上。鹤晏舟的铂金袖扣正卡在她胸前的栀子花纹身上。“姐姐,你的衣服都是晏舟帮你买的吗?布料一般呀,还没有他给我买的舒服。”“真是不好意思,我就随口一说,他就又抛下你过来找我了。”“真可怜啊,你和孩子两个人加起来都比不过我,如果我是你,我早就羞愧得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林薇薇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带着刺耳的电流声。温北栀平静地将那张本该由孩子父亲填写的表格折成一只纸鹤,随手扔进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