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无法再听下去,悄悄回到病房。不久,他也回来了。病房里,沈暮乔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握住我的手说:“敏敏,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我推你下楼散散心吧。”我沉默地点点头,没有言语。任由他推着病痛中的我来到医院花园。看着花园里一位穿着马甲的老爷爷在白发苍苍的老奶奶面前卖力耍宝,我的鼻子莫名一酸。婚前,沈暮乔也曾对我说过:“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我还曾打趣他:“文绉绉的,也不嫌害臊。”如今望着他的脸庞,却感觉我们之间隔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中午时分,在沈暮乔去处理公司事务时,我告诉医生我想接受化疗,我想尽可能地延长生命。哪怕变得丑陋不堪,我也不想放弃生的希望。然而,医生却告诉我:“唐敏女士,很抱歉,由于医护人员的失误,您的检查报告和您先生的被搞错了。”那一刻,我的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原来,是命运跟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真正身患绝症的人,是沈暮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