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死的那天,整座城都在为我的丈夫和他的白月光放烟火。氧气管被拔掉的瞬间,我看见沈砚清俯身替南栀捂住耳朵。再睁眼,我回到了二十二岁生日宴。父亲刚把林氏百分之十五股份作为礼物送给我。沈家爷爷当众宣布:“羡羡是我认准的孙媳妇。”我笑着举杯,杯沿映出我弯起的眼睛—— 地狱归来的恶鬼,最擅长用笑容做面具。---我死的那天,外面很吵。一声接一声的闷响,隔着厚厚的混凝土墙壁和地板,依然顽固地钻进来,撞在我的耳膜上。那是礼炮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整整三十三响,震得地下室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他们说,这是为了庆祝沈氏集团又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为了沈砚清,还有他身边那个永远纯洁美好的南栀。地下室里只有一盏瓦数很低的灯泡,光线昏黄浑浊,照着我身下这张冰冷的铁床。我的手腕被粗糙的尼龙绳死死捆在床头的铁架上,勒得很紧,皮肉磨破了,血黏糊糊地沾在绳子上,每一次细微的挣扎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疼。铁锈和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味,是我意识清醒时唯一能闻到的味道。脚步声停在床边。我费力地掀起沉重的眼皮。沈砚清站在那里,穿着一身昂贵的、剪裁完美的西装,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带着一种处理掉麻烦后的淡淡倦怠,像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