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后第三个月,我在梳妆台角落发现一支昂贵的遮瑕膏。标签被刻意刮掉,只留下模糊的生产批号。妻子每晚都去“上夜班”,凌晨带着一身烟酒气回家。直到她怀孕后哭着坦白:“其实我在会所工作...”我沉默地擦掉她的眼泪:“我知道。”她震惊地看着我:“那你还...?”“你妈尿毒症的缴费单,我每月都收到复印件。”“你以为老实人,就真那么傻吗?”1出租屋的梳妆台,是这间逼仄屋子里唯一称得上“体面”的角落。陈默的目光像往常一样,掠过那些瓶瓶罐罐,最后钉在了一支新来的成员身上。一支遮瑕膏,外壳是某种冷硬的金属质感,和他从超市买回来的那些塑料壳护肤品格格不入。他鬼使神差地拿起来,分量沉甸甸的,带着不属于这个廉价出租屋的凉意。标签的位置被刮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像某种欲盖弥彰的密码。他眯起眼,对着窗外透进来的、被高楼切割得所剩无几的昏沉光线,勉强辨认出底部钢印打上去的一串模糊数字——生产批号。他默默记下那串数字,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位置、角度,分毫不差。指尖残留的冰凉触感,却挥之不去。晚上十一点,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准时响起。林晚回来了。带着一股浓烈的、混杂着廉价香水、烟草和酒精的浊气,瞬间冲散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