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寂静的山谷里,只剩下清水浸润棉布,以及轻轻擦拭伤口时极其细微的声响。卞绮罗的动作很熟练,也很轻柔,尽可能不去触动伤口深处。但腐烂的皮肉与污垢黏连,清理起来inevitably会带来刺痛。她能感觉到手下那紧绷如铁的肌肉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其主人正在忍受着痛苦,但他却再也没有发出怒吼或恶言,只是那灼灼的目光始终钉在她的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终于,手臂上几处最严重的溃烂处被初步清理干净,露出了鲜红的,甚至有些发白的创面。卞绮罗从药篓里取出一个陶罐,打开盖子,一股浓郁苦涩的药草气味弥漫开来。她用一根竹片取出一些墨绿色的药膏,小心地敷在伤口上。“这是白芨、地榆加上少许冰片调制的,清热祛毒,生肌敛疮,希望能缓解你的痛苦。”她一边敷药,一边轻声解释,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伤患,而不是一个被压在山下两百年的神秘存在。药膏触及伤口,带来一阵强烈的**感,那只手臂猛地抽搐了一下。“嘶……”一声压抑不住的抽气声从山下传来。卞绮罗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那双金色的眸子:“很疼?”“……哼!”回应她的是一声强撑着的冷哼,“区区这点痛楚,比起老孙当年在太上老儿炼丹炉里受的三昧真火煅烧,简直如同挠痒!”话虽如此,但他紧绷的...